一枪过头。
“难怪明辉那样着急,原来就为了这个”静芝突然想起什么,问她:“不是说那女人挨了两枪吗?”
小怜“扑哧”一声笑起来:“七小姐一枪,少帅一枪,可不是两枪吗?别人不知道说都是七小姐打的,我还能不知道?”她跟吉美交情不错。
静芝知道她说的是他,除了他也不会再有人可以带枪直入。她觉得好笑,明明不爱,为何要救她?难道真的就因为她家世显赫?他永远在骗人,就像当初骗自己一样,曾几何时“欧阳静芝”四个字价值千金,带着外交部长千金的光环穿梭在京都世家中。她父亲欧阳恺,连任三届外交部长,这是欧阳家的无上荣耀,当然,她的祖先,江浙富商,这些都是她可以炫耀的资本。
时间就像画屏上的颜色,淡了,掉了,冲走人心里的记忆。那年她父亲死了,家里人忙着人际活动让她哥哥出任外交部长,连她母亲那样守旧的妇女也特意出门走动,事关欧阳家政治地位,家里人十分看重。
她从上海请假回来,大学课程不算太紧,一周的缺席还是可以的。
家里竟然是如水的平静,回廊上的鹦鹉不知什么时候掉了羽毛,退了颜色,懒得张口的。她想起小时候在花园里追逐时的聒噪,扣着栏杆让人来添水,翠屏扭着腰就过来了,身上穿着翠绿色的锦袍,横梳的爱司头倒是很光滑。上次回来就听说母亲把她给了哥哥做小,为的就是让他收心好好跟着学习外交本事。她想:或许那时候起父亲就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才要哥哥回来,不管他是多么不争气,也始终是他的儿子,欧阳家传到这一代就只剩这根独苗,怪得了谁?怪只怪自己是个女孩子,始终是上不了台面吧。
静芝伸手拿水,翠屏微微一笑说:“这种事还是我来吧,二小姐快坐下!”她踮着脚小心翼翼的把水倒进水槽里,那鹦鹉扑的扇了她一脸灰,很得意的叫了两声,声音嘶哑有如老妇。静芝说:“怎么还养着?只会惹祸!”翠屏说:“可不是,萧少就是不让扔,说是二小姐喜欢!”静芝笑了一下,哥哥始终是关心自己。
晚上到上房吃饭,翠屏仍是站在她哥哥身后帮着传菜——姨娘没位置,这是家里的规矩。静芝看着她哥哥脸上的愁云,又看她母亲一张几乎布满皱纹的脸,心里仿佛针刺了一下,不痛,但让人吃不下饭。翠屏盛了碗汤送到她面前,静芝稍稍欠了下身算是回礼,她母亲突然说:“二妹到香港去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她父亲还在的时候曾说过让她到香港读书,那时候不少官员都把子女送去留洋镀金,静芝英文不错,所以他父亲也有这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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