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会信吗?!”
“不然你以为?”
“我不知道”
树荫斑驳落在跑道上,马背上,她身上。武田用手摸了摸左边脸颊,终于笑起来说:“我这也是第一次被人招呼在脸上,算是领教了。”
他从医学院毕业后进军校又进军营服役,偶尔客串军医帮忙打针拿药,借着职权之便从里面拿了一套手术刀放在房间里当作装饰。许久不碰连基本的人体解剖都忘记了。那天她在浴室洗脸,两人和气的说话——相互套消息——至少她是这样在做。谈到一个月事务安排紧密没时间休息,她说:“我看你并不累。”
“我可是连点烟的力气都没有了”
“自然不用你动手,有人送上门不是吗?!”
他脸上出现一点惊异与诧异,立即恢复正常,低头点烟作为掩饰“你吗?”笑一下似乎在解释并不是那样。
忍不住生气——明明她都知道了他还要装成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房间里是温和的空气,他坐在沙发上抽烟,她的披肩也搭在那里。旁边床上胡乱放着她的睡袍,粉色睡袍衬着粉色床单,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床,那张床上不知都睡过什么人,昨晚上她也在那里睡!她感到一阵厌恶,握着拳头不让自己发怒。
她不说话让他感到点意外,抬头看她,正对上那张生气的脸。浴室里飞出的光亮打在脸上——被她扔出来的柳叶刀——不偏不倚正从左边脸颊拉过去。脸上顿时一片火辣辣的痛。
死寂般沉默,他愣住了,没想到她会动手,她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这么做。关门看着镜子里面满脸茫然的人,听他关门离开,她伤心起来,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打开水龙头把脸都埋进去,泪水和凉水混在一起分不出到底是哭了还是脸上被水打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