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脸上脂粉全无，素净得恢复到了本来面目。谢子言带着换装后的未婚妻走过来跟她问好，江小姐也含蓄而大方的跟她握手，情人与未婚妻就这样见面了，在他的订婚仪式上！

叶赫少薇坐在旁边看他们客套的纠缠着，这种场面她觉得很有意思同时也是充满讽刺，亏得阿黛有勇气来并且能坚持着一直保持微笑。那位江小姐不见得就是个单纯的人物，何美娇在上海算得上女中霸王，可是不管背后再怎么生气愤怒，这会儿也只能冷脸瞧着并不能对他们做什么。人多，空气不是很好，会场里太热了。她把充当入场券的喜帖拿在手上扇风，顺便也往武田脸上扇了扇。武田今天没事陪她一起来的。叶赫少薇仔细读着喜帖上的字，其实也是无聊的，早就看过好几遍了。看到“江穗雅”这三个字她说：“雅字好，诗经中有大雅、小雅，女孩子即便长得不好看，只要做到雅也就够了。”武田微笑道：“是吗？我倒觉得‘雅’是一种境界，不适合放在名字里面，真的做得到‘雅’的又有多少人呢？”叶赫少薇道：“你看我大姐不就是叫‘雅芙’？”武田笑道：“所以，她才素雅了一辈子。”中国的寡妇只能穿素净的颜色，雅芙居孀这些年虽然也穿红色，跟着姐妹们一起打扮，心境却是十分惨淡，她看开了一切，同时也把一切都排除在自己之外。武田说她“素雅”其实指她心如止水再没有任何觉得美妙的东西，这点倒是形容得很贴切。只是人若是一点欲望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礼毕还有茶会舞会，谢子言挽着一身便装的江小姐出席，俪影双双，舞步颇合得上。旁人不便抢风头，只静静的看他们两个在那里展现甜蜜。一曲完，阿黛趁着没人注意提脚出去，叶赫少薇道：“你这又是要怎样呢？”她猜想她心里一定难受极了，还要勉强笑着看他们跳舞。阿黛扶着栏杆站了好久，说：“我不要怎样，这也是办完了一件事吧。”曾经也有机会穿着婚纱与人正大光明的订婚，那还是她被称作“冯小姐”的时候，双方是世交，家里面都很满意，她自己也同意了；中秋一起参加舞会，角落里看见春风得意的他，只是一眼，让她甘愿放弃家里的一切跟着他，没名分也要跟着他，她以为总有一天他会给她一个名份，但是到最后他只是把她介绍给了比自己更有权势的人。现在想想，她觉得自己太傻了，以为只要有爱情就是一切，但是她连爱情都没有抓住。

时间还早，武田提议一起吃饭。叶赫少薇笑道：“你今天没事吗？”武田道：“就是有事也要先陪你。”两人一问一答十分默契，阿黛冷眼瞧着觉得是时空逆转了，仿佛眼前的人就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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