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驾到,惊扰了圣驾,还望娘娘赎罪。”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平平的。并没有因为东雨梨的身份,而谄媚或者诚惶诚恐,那样的平静,便像是历经风吹雨打,看惯潮起潮落的海边礁石,对一切的淡然。
东雨梨看看她身后的火盆,心中一动,问道:“栾嬷嬷,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此,可是为着拜祭什么人吗?”
便听那栾嬷嬷道:“娘娘此话可折煞奴才了。宫中向来有规矩,宫人不得私自祭拜,娘娘这话若被有心人听见,奴才只怕没命在了。奴才只是年老眠少,一时睡不着,出来转转,又觉外面更深露重,所以点一个火盆取暖而已。”
她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又合情合理,令得东雨梨对她又不禁高看了几眼。直觉她与某些困扰她的事情有关。
平复了一下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心跳,东雨梨也淡淡道:“是本宫唐突了。看嬷嬷的年纪,应该进宫有些年日了吧?”
便听那栾嬷嬷回道:“奴才自从十六岁进宫,到如今,也有四十余年了。”仍是平平的口吻,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像是这四十余年的时光,直如她的语气一般,迅速而水平的掠过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东雨梨点点头,道:“那嬷嬷算得上宫里的老人儿了。不知嬷嬷在辛者库之前,是在哪个宫里当差?”
她的语气也淡淡的,仿佛在与人闲话家常一般。
那栾嬷嬷听到她的话之后,眼中却是精光一现,不由多看了一眼这位皇后娘娘,之后便迅速的垂下眼眸,同时也恢复了一贯的如死水般的平静。
听到东雨梨的问话,她似乎犹疑了一刻,最终还是答道:“奴才未入辛者库之前,是在香浮宫里当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