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不到几年里就学会了秦家种花的技艺,以一品“金盏出玉花”的牡丹新品,获得楼兰皇帝大赞,露了头脸。她又是个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子,待人接物聪颖干练,长袖善舞,玲珑八面。在她的帮衬下、百花秦家的名头已经上达天听,除了大内每季都指定秦家进贡各色花木之外,更成为临安城里富户大宦家出入的常客。秦家二夫人李三娘的名字,也算是临安城里一个响当当的名号了。也是靠着她自身的本事,虽然出身卑微,可在渐渐发达的百花秦家里面、却是谁也不敢看不起她半分——包括她那个已经开始厌弃妻子,在外头拈花惹草的丈夫秦元朔。外人看来,做秦家二房的媳妇又能把持家政,她李三娘是过得风光滋润的——然而,只有贴身的嬷嬷知道她每夜每夜的都从噩梦里惊醒。从来没有人知道,在稳定优裕的生活里,那两个人被她杀死的人,总是从梦里血淋淋的伸出手来一把拉住她,把她拼命的拖向一个黑不见底的地狱深渊……“你的眼里沉淀着恐惧。”在梦镜这个小铺子里,听到那个仿佛洞彻一切的白衣女子说话,看着她手指上那一抹奇异的殷红,忽然间长年以来的伪装和积压的恐惧莫名的失控,紫竹扇从她手指中掉落在地,她失神的望着秦姬惊叫起来:“你怎么知道……你怎么都知道!你是妖怪!你是妖怪!”“看来你也是个聪明能干的女子……却因为狭隘的一时情绪就做了那样的事。”看着濒临崩溃失声痛哭的她,秦姬的声音却是带着深深的叹息意味,“妒忌?报复?究竟为了什么呢?居然将这样聪颖缜密的才能、用在了杀人上……”“你、你要告发我么?你有什么证据!”她惊惧的看着白衣少女,然而虽然慌乱,脑子却依然清晰,颤声反问。反正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早已经没有任何对证。“我才不管别人的事。”秦姬抬了抬手指,那只白色的鹦鹉扑簌簌飞过来,停在她手上,黑豆似的眼睛滴溜溜看着李三娘,“逝者已矣,生者活着就是赎罪……那么久的事了,那些血、就让它永远的埋下去罢。”李三娘抬起眼,惊疑不定的看了看眼前的白衣少女,然而白螺的眼睛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但是眼底里,却有看不清的悲悯——女子以夫为天,可是,难道除了这个“天”之外、除了爱情婚姻之外,就看不到别的东西了么?女人也应该有抱负的……但是在这个世间,那些礼教,那些熏陶,那些自她们一生下来就无所不在的氛围和言论,却仿佛是无形的枷锁,时时刻刻要求着她们封闭自己的知性,一生的仰望着自己的“天”。秦姬长长的叹息,然而仰望天地,却知道自己对这个世间无可尽力。自从陈泸将梦镜再度送回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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