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澜戾气渐敛,似是融化在这点点绽放的纯美笑容间,眉间流淌的淡淡柔情再现。
那厢,抛至空中的黑袍已然被纵身跃起的镜渊接住,然其神色未变,并未因银发少年的无礼举措丝毫动容,只是此时深邃的黑眸却显得更为空洞,某种情感在其内心深处翻滚。“还我!”轻声一道却是无比坚定,一如这少年此时心境。
似是清风过耳,无意睬理,沦澜挂起一如继往的邪魅笑容,将手中古镜塞至沧嫇儿怀中,玉指轻抵其鼻尖,道,“笨小鱼好生拿着……”言笔,便华丽转身面至镜渊。那指腹的余温尚未消散,而指尖传来的丝丝依恋竟让沧嫇儿的心一番悸动。
眼前却是两个男人毫无忌讳的对视,无声却如硝烟四起。“小澜,还我!”镜渊这一次的声音更是铿锵有力,然其神色依旧一片死寂,宛若机械般生硬。
“『镜』家兄弟可还是昔日痴儿?”沦澜一脸调侃,明知故问,而眸中色彩却凝重不少。他上前踱了几步,拢向那道修长身影,继而又道,“若你还是幼时同本王嬉戏的痴儿,沦澜即是汝友,然……”
沦澜竟一时语塞,一丝忧伤滑过其眸,那片深蓝略显苍凉,“非也……如今立于你面前的不再是沦澜,而是『水』国君水淼淼。你……”沦澜再是一顿,“你则是那『镜』二皇子镜渊……”此话既出,两人五年情分已无法挽回。
事实这般残酷,即心中诸多不忍,注定彼此今后的命运似那射线,相交继而发散……镜渊闻后,面露愧色,眉峰紧凑,扭过头去试图错开其视线。身为旁观者的沧嫇儿看着两人彼此眸中迸发出的情感似是那剪不断、理还乱的蜘蛛丝,煞为不解。
『沦澜』为慕漓所取,唯有亲昵之人才可唤之,仅有此时方可卸下『水淼淼』之名所背负之物。当年他敬他,他疼他,五年间从未因他是痴儿而嫌过他,然纯真年代总是一逝而过,再过甜美也终将化作记忆的泡沫消褪。
沦澜又再次踱步而进。“栖于镜湖水中生物本是调和灵气之用,然混于五香茶中随人饮用,不出一个时辰,那些生物便会吞食心脏,终爆裂致死。”沦澜炙热目光一秒不曾挪开,“你,杀死了镜轩老儿……”微颤的声音徐徐入耳,掺杂着失望、心痛……
被直视之人不予否认,只是将情感埋得更深,让人无从洞察。是的,来小筑之前他将匿于怀中的镜湖之水泡入那个男人的五香茶中,一脸天真模样看得镜轩甚是欢喜,竟毫无心疑,喝下那杯毒茶,少年见着老儿喉间不断的鼓动,心中竟是这般欣狂。
眼下,沦澜已逼近镜渊,仅一尺之遥。墨发少年蓦然举剑,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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