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儿，对……对不起。”

“摩诃迦叶，你不配做一个佛，你打诳语，动情念，现在你还犯了杀戒。你记住，你手中染了两个人的鲜血……”梵华的声音轻弱地仿佛被风一吹就散。

“不……梵儿，你不能这么残忍，你不能在毁掉了我对如来的信奉之后，就这么残忍地离开。梵儿，你说得对，我不配做一个佛，我打诳语，动情念，我还犯了杀戒，我对不起如来，我对不起你。”迦叶的声音中难得地带上了慌乱。

他想，自那日与她吻了之后，他的心就已经不属于如来了。

而他不配，他竟然为了断绝自己的妄念而动了杀心。

梵华闻言，嘴角微勾，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透。

“摩诃迦叶，我以上神的名义要你独自一人好好活着，我要你忍受背叛如来的罪恶感以及刻骨的思念，那些感觉都会如附骨之蛆般紧随着你，不死不灭……”

梵华有些气急，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面色微微泛红。

她费力地从腰间取下一块墨黑的玉佩，塞进了迦叶的手中。迦叶紧握着那块玉佩，手指微微泛白。

她双目空然地望着远处如血的万丈霞光，嘴角微勾，“我只愿当初没有去过西天极乐世界，没有看到一个念经很好听，长得也很好看的和尚，那么，我还是高高在上的上神，他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佛。一个乖张暴戾的神和一个慈悲为怀的佛想必永远也没有交集吧……”

梵华躺在迦叶的怀中，双目空洞，自言自语地说着许多话，似乎已经不知道眼前的人为谁了。鲜血自她胸口不断涌出，一圈一圈泅开，将艳红的衣裙染得更加鲜艳。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今日穿的这身红衣其实是我为自己做的嫁衣，我想穿着这身衣服嫁……嫁……”梵华话还未说完，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无力地垂落在地上。

“梵儿……梵儿……”摩诃迦叶轻声地反复唤了几句，可梵华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摩诃迦叶抱着梵华的手越收越紧，用力到仿佛要将她勒入怀中一般。

“南无阿弥陀佛。”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天边传来，带着宽恕一切的慈悲。

迦叶听到这个声音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白了几分。

“一切皆苦，老病死，怨憎会，恩爱别，所欲不得，所以苦的根源是爱。如能灭绝爱欲，便能得涅槃。”释伽如来佛祖的声音淡淡传来，“迦叶，你虽已成佛，可你尘缘未断，情爱未绝。”

“弟子惭愧。”迦叶抱着怀中已经逐渐冰凉的身体，心内一片怆然。

“你既用舍利子救她，便证明你对她有情。”释伽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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