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村出了命案,死者为江香凝一家,而江香凝正是阿柳此番前来查探的对象。
第一直感觉就告诉韩誉这件事有古怪,紧接着他以荣王身份要求验尸。
这一验,惊直了眼,那所谓的江香凝,根本就不是江香凝,而是阿柳的贴身侍女宛儿,那衣料,他认得——
那些日子,阿柳到京城的时候,他曾吩咐玲珑衣锦阁做了一些衣裳,阿柳两身,宛儿做了一身,都是赶制的,这料子,只有京城有,新染织的锦罗,市面上还很少,比一般的蚕锦亮许多。
宛儿离其死亡,那简真是一桩匪夷所思的事。
最最要紧的是,阿柳哪里去了?
当下,他飞快的往江家赶去,进得村时,夜幕已降下,月色微亮,青青田野间,万家灯火如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
一处田间地头,犹系着两匹高头大马,在夜色里吃着路边的嫩草,时不时发出一阵嘶鸣。
很显然,这附近有远来的村外客踏足。
韩誉飞快的跳下雪痕,身如轻燕,如草上飞逐一般,往那废墟地而去。
“主子,这地方,真是荒僻,江香凝一家人怎会住在这种地方?”
是啊,与农户密集地段隔的那么远,四周又有树林遮挡,的确是够隐蔽的。
已面目全非的屋子,沉浸在一片浅浅的月色底下,因为夜色重,也看不清什么,她想了想,寻了一些细小的木柴捆成一个捆,掏了一个火折子,点着了它,成了一个火把。
阿萨如法炮制,也做了一个简陋的火把,两个火把一点着,四周亮堂了起来,两个人开始细细斟察。
据救火的人交代,“江香凝”死于自己的房间,也就是北边那间屋子——
火是中间那间引起的,事发当时,西屋檐下正在熬药,屋口下又堆着不少晒的极为干躁的木柴,正屋后半屋呢,又放着好些刚刚又拿出来爆晒过的谷子。
听说这几天江香凝的精神不怎好,可能是因为天天照看有病的父亲,又要操持一日三顿,兼顾着田头上浇水除草的,有点辛苦了,虽说人家是苦孩子出生,可这几年进了锦府做奴才,终日吃得好,睡得好,又没有什么大费体力的活要操持,所以,身子有些熬不住,可能是在熬完了药以后,放了壶水往里面去偷个闲,然后,睡了去。
不想,这一睡睡的沉,铁壶不仅烧干,还烧红了,有风吹过,吹过一些干柴来,就烧起了火苗子,然后火苗子变成了大火,吞掉了整个屋子,把里面睡的两个人都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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