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冉躲不能躲,只能搂着腰尽量避免打的很疼,黑漆漆的下房里,嗖嗖的声音像是把月都划卡道口子,可真正的,是在子冉的身上留了一道道的血痕。
单薄的衣裳绽裂开,那东西抽在上面就出了血,打她的宫女仗着夜里看不到,没命了的抽,一边抽还一边骂,多难听的话都说出来。子冉的身上早就是伤痕累累,抽到后来,那宫女简直发了疯,玩儿命似的打,子冉几次被抽的摔下去,再被扯上来,直到一股更加剧烈的刺痛直攻心口,她再也没能缓过气,栽倒在地上。
打她的宫女扯了几次扯不起来,凑到鼻子前一试,呼吸都没了,吓得扔了竹棍子就跑。
月光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苍白的脸上,布满了伤痕,浑身像是被血淹没了,连人形都看不清楚。
可她心里竟渐渐清明,甚至明镜似的,她记住了刚刚在没进大殿前听到的对话。
“又要开春了,估计着今年,那株桃树也不会开花。”
“太后肯定不高兴了,听说沧州的花树最漂亮,可我们宫里移了好几柱都活不成。好容易活成了一株,却不开花。”
如果,有个人,能让那株桃树开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