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想得楚香芷头痛欲裂,想起谢不敏曾从布庄内将她强行带走,却不知是在何种情形下。眼下,她也懒得想,一眼瞥见歪在桌边打瞌睡的谢不敏,手边还有未曾合上的书本,她心头更加疑惑。
穿戴整齐后,她便来到桌边,轻轻推了推谢不敏,他立马转醒过来,见是她,很快清醒过来,神色有些倦倦的:“秦公子来催了么?”
楚香芷摇头,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方才轻声问道:“我们拜堂成亲了么?”
谢不敏知她记忆出现差错,没有诧异她会有此一问,点头道:“于两个月前便拜堂成亲了。”
楚香芷扬起嘴角,泪水便夺眶而出,不知是哭是笑,含泪问道:“先生难道不嫌恶痛恨学生?”
谢不敏凝目看着她,十分不解:“此话从何说起?”
楚香芷咬唇笑了,便将自己如何如何设计将莫初尘引到黑城,以致后来害莫初尘丧了命;又将自己如何忍受秦君贤的凌辱打骂详细说明了。说完这些,她哭得愈发凶了,心里却轻松了许多,也空了许多。
谢不敏知晓她说这番话的意图,静静地听她说完,他便抱着她轻言安抚着:“这些,我都知道啊!你已答应我会在回龟山后,在师姐坟前忏悔祭拜三年;而我娶你,自然不会与你计较过往的那些事。”
楚香芷还待说什么,谢不敏却看着她,笑道:“香芷,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不要再想着离开!离了你,先生当如何?”
楚香芷轻轻掐了他一把,嗔道:“我不离开便是了,您别总是说这些让人害臊的话。”
谢不敏一惊,直直地望着她,发出无限感慨:“许久不曾听你叫我‘先生’了。”
楚香芷不以为然,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期间我怎样唤您?”
谢不敏的眼中闪过一缕促狭的光,贴近她的耳:“你既是我娘子,自然唤我一声‘相公’了。”
楚香芷这才知中了他的圈套,冷着脸道:“日后,偏不这样唤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