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与父亲向来关系融洽,又会因为何事迁怒与自己?还有皇后,看似皇上一点也不怜惜皇后,可她总觉得她们之间有些奇怪,可究竟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唉……慕挽歌心中叹了口气。这皇家还真是复杂,皇家秘辛也还是少知道为妙,不然什么时候自己的人头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慕挽歌端端正正地跪在殿外,不知不觉间小半个时辰便已经过去,她的双腿更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一般,又痒又麻又痛。
“轰——”一声,天边滚过一道惊雷,眨眼间豆大的雨水便倾盆而下,颗颗重重地砸在慕挽歌的身上,打得她有些微疼。雨水太大,在她脸上汇成条条溪流,冲刷得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突然慕挽歌觉得身上没那么痛了,雨水在她四周凝成条条的溪流滴下,再也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
慕挽歌抬眸看去,身旁立着一位白袍男子,纤纤玉手握着青竹伞柄,为慕挽歌撑起了一把油纸伞。
他面容清雅绝伦,一头如鸦长发被一根与伞柄同色的青竹雕成的簪松松挽起,散落鬓旁的发被溅落进来的雨水打湿,顺服地贴着他完美绝伦的脸颊。他整个人美得就像一幅画,一副仙姿出尘的仙画!
“你……”
“你是因母后受累,所以……我在这里陪着你。”他如同桃花瓣的薄唇轻启,说出的话清泠动听。
“我罚跪与皇后无关,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慕挽歌沉声拒绝,眉目平静地看着前方。
北辰卿闻言没有回话,面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可他就那么身姿挺拔地站在雨中为慕挽歌撑了半个多时辰的伞。
“二小姐,不好了——”赤练的声音远远传来,她几步奔到慕挽歌面前,声音含上了急意,“二小姐,你快回府,李姨娘她……她……”
“她怎么了?”慕挽歌急声问到。
“二小姐,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总之李姨娘的样子很……可怕。”赤练似乎在斟酌着词语,犹豫了半天才吐出那两个字。
“好,刚好一个时辰已到,我们快些回府!”慕挽歌说着在赤练的搀扶下起身,被赤练扶着就急忙往将军府赶去。
北辰卿看着慕挽歌远去的背影,嘴角勾出清风朗月一般的笑。
慕挽歌,有时……你与她真的很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