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心中一跳,不能反应过来,只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不如就请这连侍卫为大家表演一段剑术好了……既可免了若是两人对打,可能造成血溅当场的惨事,又能让大家一睹淳安国第一剑客的风采,岂不是一举两得?……众位觉得如何?”
宇文洵澈高傲的目光,在席上众人的面上,一一扫过,处处透着少年得志、高人一等的优越之感。
便听周遭坐着的一个个淳安国“栋梁之才”,纷纷点头称是,深以为然的样子。
宇文洵澈得意的望向对面的女子,眉眼间,尽是不羁的轻狂之色。
安若溪忍住心底的恶寒,对这越商国南平王世子虽然说不上讨厌,但也深觉无福消受。不过听他刚才的提议,似并无不妥之处,也就不甚介意,只是下意识的去看连亦尘的反应。
但这望向连亦尘的目光,落在别人眼里,却如同将一桶油,不小心碰到了火里面,哗啦啦的烧了起来。
便见那宇文洵澈一直追随着她的眸色,立马升腾起了一层深深的懊恼和妒忌之气。
淳于焉凉薄的唇瓣,似有若无的凝着一抹浅笑,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有暗流汹涌,一触即发,只专心致志的饮着杯中的美酒。
他身畔的苏苑莛,娇媚动人的脸容上,不约而同的挂着一般的风情,一眼望过去,真真一对璧人。
便听那宇文洵澈似微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狂放的声音,再次开口,说的是:
“正好小王觉得之前的歌舞,太过脂粉之气,如果这番由连侍卫在席上献技,想必定比那些以色侍人的舞姬强多了……
这一句话出来,安若溪再大大咧咧,却也听出了不妥之处。他此言一出,分明是将连亦尘跟他口中那些以色侍人的舞姬相提并论。
安若溪并没有任何瞧不起舞姬的意思,只是敏感的觉得,虽然连亦尘一贯的轻淡隐忍,但是内心深处的骄傲与自尊,想必一定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
席上众人却在纷纷附和着越商国世子的提议,间或发出几声尖锐而刺耳的大笑声。
安若溪心中突然有说不出的滋味,就像是走在大街上,突然有莫名其妙的人跳出来,刁难她的朋友一般的不舒服。不由的去看连亦尘的反应。
便见那样芝兰玉树的一个男子,静静的站在一切喧嚣热闹无法达到的角落里,青灰色的身影,轻淡的像一缕雾一样,似随时都会随风飘逝,英俊清朗的脸容上,在烛火照不到的摇曳阴影里,显得尤其苍白与萧索,一贯温润的嘴角,此刻却紧紧的抿着,隐忍的悲哀、愤怒,以及微不可见的一抹痛苦之色,就那么毫无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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