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子,少不得到最后,我要向他低头。”
不过。这个头不可能轻易低下来。
杨守文在赌,赌吕程志的野心。
他也不太相信,一个曾经敢冒名顶替,做了三年县令的读书人,会甘于一生平凡。
嗯,只看他们,谁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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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仁风坊的家中,吕程志有些颓然。
以往,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陪女儿崽崽玩耍。可是今天。崽崽给他开门,拉着他亲切呼唤的时候,吕程志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在崽崽也懂事,在吕程志离开洛阳的几年中。她和母亲相依为命,远比许多同龄的女孩子要成熟些。
见吕程志有心事,她就一溜烟钻进了内室。
吕程志坐在厅堂上,呆愣半晌,端起水碗想要喝水。
不过,水碗里却是空的。
吕程志把水碗放到嘴边才觉察到。旋即脸色一变,把水碗重重放在了桌上。
就在这时,内室门帘一挑,从里面走出两人。一个妇人牵着崽崽走出来,看到吕程志这模样,微微一笑,便弯下腰来在崽崽耳边说了两句,崽崽立刻乖巧离去。
“阿郎这是怎地了?”
“啊,娘子怎么起来了?”
妇人年纪大约不到三十,长的乍一看不算漂亮,但是却很耐看。
一身灰色的粗布袄裙,外面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半臂。她走过来,在一旁坐下。
吕程志连忙变了脸色,一副紧张模样。
“不过是得了风寒,已经好很多了,阿郎不必担心。
昨日陈先生过来不也说了,我要多走走,活动一下,不好整日躺在床上……这些日子奴这一病,家里就全靠阿郎操劳。等我这病好了,阿郎便不要再费心了。”
看得出,吕程志对妻子是极好的,见妻子坚持,也就不再劝说。
不过,他虽然是一脸欢色,但眉宇间依旧能够看出,那浓浓的烦恼。
“阿郎这是怎么了?有心事?”
吕程志犹豫一下,叹了口气道:“人言雪中送炭,切莫锦上添花,果不其然。
娘子还记得前些日子,有一个叫杨守文的少年登门造访,想要招揽我的事情吗?”
妇人愣了一下,点头道:“阿郎不是说,他无甚根基,又有大祸缠身,不宜投效吗?”
“是啊,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可现在看来,我怕是看走了眼……那杨守文除了文采过人之外,似乎背景也很深厚。至于他究竟什么背景,我还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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