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也是威权政治所剥夺于你的。
安德烈,你是否开始觉得这样成长的母亲挺“可怜”的?那你就错啦。
贫穷使得我缺少对于物质的敏感和赏玩能力,但是却加深了我对于弱者的理解和同情。
威权统治也许减低了我的个人创造力,但是却磨细了我对权力本质的认识而使我对于自由的信仰更加坚定,可能也使我更加勇敢,因为我知道失去自由意味着什么。
过去,是我们必须概括承受的。
那么你必须“概括承受”的过去,是什么?你所成长的国家,人均收入是30579美金。
培育你的是一个民主开放、文化多元的社会;你的父母都有博士学位(尽管“博士”可能是100分的笨蛋或流氓 );你属于那种还不到15岁就已经走过半个地球的“国际人”;你简直就是一个被太好的环境宠坏的现代王子。
品味,太容易了吧?
但是,你能回答这个问题吗:如果这太好的环境赋予了你美感和品味,那么它剥夺了你一些什么?你的一代,是否其实有另一种的“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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