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丛中犁出一条血肉模糊的蛇形轨迹。
遭此打击那些强袭敌军的士气和攻势像是被打断了某个关键顿时一窒变得滞塞起来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叫喊起来。然后重组的残余射声队在辛稼轩的带领下也赶到右侧对着坡上的敌军攒射起来左翼的矛手和白兵队也爬坡增援了上来。
这时敌军后方也出现了新的变故奉命带队在外围机动的韩良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第一教导队已经冲到这只敌军侧后方下马列队两三轮排射之后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采取的多横队批次轮射实际火力密度有限每轮真正中弹倒地的不过寥寥十数人但是对于感觉到后方受到攻击的敌军来说就好像是收到大队人马连绵不绝的射击而蹦断最后一点坚持和士气。
可惜我的人马也已经精疲力竭只能靠韩良臣那只不这么合格的骑兵来进一步扩大战果。尽管如此
看着那些学着冲下土坡的白兵队和矛手热血上头拖着火铳追上去用沉重的实木枪托像是挥棍抡锤一样的将背对逃亡的敌兵纷纷击倒的铳兵们我还忍不住嘴角抽搐了起来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刺刀这东西给搞出来先。
“突袭西垒的雄武跳荡营完了”
见到这前后反差的一幕站在城楼上观望助威擂鼓吆喝的守军也不免有些失声。
“柳都虞侯以下尽数殉难”
天南行宫被称为银安殿的小朝堂里稀稀拉拉十数名文武环列之下满脸胡子拉渣形容憔悴的宁海公得到最后一路的这个回报几乎将玉杯被捏碎崩裂在脸上划出一个小血口来。
“难道他们遇上了埋伏的虞侯军或是亲直营么”
他一把踢开试图上前替他擦拭包扎的侍女紧声道
“谁能告诉孤”
左右一片噤声许久才有人道
“对方的旗号是龙州团左”
“你想告诉孤派去夺垒的敢死之士是被区区一部外藩团练给挫折了的么”
这次就没有人能再次回答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