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远处土墙崩陷了一块下去尘土翻滚中露出几个探头探脑的身影。谷老四顿时心中暗叫不好。
墙道内最近的两名辅兵已经低吼着冲上前去一个手持短矛狠狠将隐约的人影中刺个对穿然后就被对方卡住同时几把长刀斧头和铲子同时落在他身上。
而另一个稍慢一步持着喇叭铳对着缺口碰的放出一蓬火花顿时将那些露头的敌兵都哀呼连声的打了回去然后又被里面猛然伸出来的好几杆矛给捅穿了身子硬挺挺的钉在了后壁上顺着泥土淌下大团的血迹。
这时低伏着身子的谷老四也叼着一只线香飞快爬过了地面冲到缺口前却看见里面居然挤满了一整队的敌兵还抄着手牌为先头冲出来。
他的将一只燃着的火雷弹顺着斜坡丢进那些密集的脚踝之间然后看着猝不及防的人群被中心开花式的尘暴轰得一片血肉横飞各种奇形怪状的姿态的掀飞起来然后抱着被炸得稀烂的腿脚哀嚎的惨样别提多酸爽了。
虽然同样的事情曾经发生在他昔日的同袍身上。
小庄集的后坡上。
我看着小沙盘上的气质变化随着一只只部队投入战场或是撤退、调集、拨转决定胜负的骰子也被一遍遍的抛下然后添减出新的力量对比来。
所谓古典战争的艺术无论是攻敌必救还是诱敌深入或是伏击突袭或是扼其经要归根结底就是通过对敌侦查和预判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的简单道理而已。
在我通过堑壕和山坡刻意设置的战线敌军只能投入相对有限的兵力然后被压缩在某个扇面中随着攻击过程逐渐被堑壕给分割开来不过对方也不是傻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优势也正在随着土木作业而被逐渐磨平。
对方终究不愧是边军的老将居然能够很快就想出以壕沟对付壕沟的掘进战术
只可惜学去的是虚得其表的皮毛相应配套战术的精髓却是没法再现的于是挖穿阵前的壕沟之后准备好的喇叭铳和火雷弹就分分秒秒的教他们重新做人了。
“急报”
帐外传来一个声音
“什么”
虽然战场中打得有声有色形势尚好但随后一个消息让我的心情沉了下去。
“在永城西面遇到了云林军的溃兵”
军帐中的其他人也愣了下永城出现云林军的溃兵那意味着西面的防线已经失守或是相应防区被突破了么。
“这些友军就是用来坑爹的么”
我忍不住大声的抱怨道
“情况危急之下都不懂得先报个信么”
可惜没有人能回答我。
于是我不得不考虑起如何率部全身而退转进大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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