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全了么”
“就算是亲自督促的三路追击,也没能打出什么像样的成果来”
“还有那几个新提拔的军帅,尽是给我相互推诿,”
“拿一堆不知来历的人头,糊弄上官很有意趣么”
“短发的南佬和结辫的马胡子,骗得了满城军民,难道余还分不出来么”
“那,是否草拟文告,训责惩遣一二”
一名侍御学士小心翼翼的请示到
“不公旨还是照例给赏,赐物并加给出身”
卫王张恩贤重重吐了口气。
“然后私下以余的手信,严厉责成好了”
“至少在河北平定之前,还需要他来稳住局面”
说实话,他却没有想到,当初从洛都哗变出奔的那些河北军,最后居然会变成盘踞在河北道内,更甚于于那些从流窜肆虐,改为占据一方塞外番胡势力之外,全新的大麻烦。
因为,见多了家乡故里,被番胡肆虐荼毒的惨状之后,他们多数心有怨对的被就地应募聚集在了,河北行台招讨使兼都督张邦昌的身边,以结境自守不受乱命为由,一直抗拒来自中枢的大多数指令。
而且,相对于多山而遍地险要,而得以保存相当人口城邑,也比较顺利重归中枢步调的河东到来说。地处大平原上的河北,人心民情则要更加复杂的多。
除了对峙和冲突不断的中枢、地方两大势力之外,尚有犬牙交错间杂着各色塞外番胡态度不明的地方豪强土团乃至流亡道途的乱军、啸聚的匪类等多种势力,
他们各有忌惮和立场、私心,又相互牵制的多处小规模乱战成一团。因此,
洛都的诏令所能通达的,也就是河北西南部,京畿道对岸的六、七州之地而已。
而且,因为黄河水师的分裂和反乱,就连对河北道稍微靠东一些的沿黄各州威慑力,都已经或者正在失去了。
这个结果即在全局大盘的预料之中,却又在诸多细节上的谋算之外。
毕竟,谁又能想到今世今时的局面,会让张氏亲族的一个外放重臣,如张邦昌这样才具平庸却苟营好利之辈,也会起了不该有的妄念和野心。
这个结果既让张恩贤很有些恼怒,又让他有些隐隐的担忧和警惕。
在任用身边的亲党上更加审慎和小心,但是问题是他接了大摄职权未久,权威与功绩尚不如乃父,他如果不用这些亲族朋党,安插关要弼为羽翼的话,就更没有可信之人了。
无论是在班底中引入朝臣还是军中的新血,都需要时间来培养和实务、军功的磨砺。
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些能够体会到,当年身为大摄的父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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