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彻底脱离与水师的从属和管辖关系。
这些步骤其中,就很有些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沛公的意味了要知道我赖以出道的老牌部队,就是以御营右军的番号听效于麾下,也是淮军主力当中的基本盘和精华所在。
这显然是裹挟以大势治下的一次铺垫和预热如果朝廷一声令下,要我麾下这只御营左军兼我这位御营左统制,就此南下归建承当起拱卫畿内的光荣任务,那我究竟是去还是不去了呢,这显然是一个让人不好推脱的理由了。
另一个则是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了。
由陆路进入安南道南路平叛而疾行猛进的朝廷讨伐军,随着天气转暖而开始在战马和士兵出现了,部分水土不服和痢症病倒的状况因此,不得不在天南洲北面的南麓州驻停下来休整,一边请援补充人手和物资,一边从当地筹粮置药结果倒是给了那些陆地上节节败退的叛军一方,新一轮的喘息之机。
而在鹤野城北面数十里外的,一处名为草河的乡社里,正在上演着另一幕的情景。
“快点上来……”
藩兵火长刘黑基,站在一排被绑在木桩上的俘虏边上,对着那些正在排队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人群吆喝到。
“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怨……”
“每人都要过上一刀……才能算数”
“不然,就把你们自己给绑上去了……”
他是如此威吓和恫吓着他们,然后将一把把匕首强行塞到对方的手上去。稍有迟疑和犹豫的人,就会被在旁监督的士卒拳打脚踢,再不然就给拖出去另行处置掉。
“这也是给你们洗心革面,从头做人的天大机缘,”
“不要不识好歹的耽误了机缘和性命……”
这自然是一种最常见的投名状,让这些俘虏和青壮与昔日的统管者们,彻底割裂从属关系与过往的粗暴手段但是这些被迫下手的人等,却未必有足够的勇气或是气力下手于是,整个过程反而成为了那些被处刑的对象,一种求生不不能求死不得的可怕折磨。
因此在最多的时候,有个俘虏足足被捅了一百多刀之后,才彻底得以断气了。
刘黑基本是从征辽西的罗氏藩兵之一,对他而言这次能够被派出来,负责私下处置这些地方上的头面人物,兼作鼓动和裹挟地方百姓的任务乃是他积累下资历而加入到淮军体系内的最好机会了。
按照他上头的私下交代,他在这种**勾当上做得越多越好,就越是容易得到来自淮军内部的赏识和认可,而对日后的前程大有裨益的。就算在安东这里坏了个人的名声,也可以派到其他地方去照样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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