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却是警惕的按紧了手铳。
“怎生认得是我”
只要对方已有什么风吹草动或是不谐,就会被他身后待命的士兵给打杀当场。
“我是和龙府的焦大啊”
对方有些敬畏又有些
“你不记得了吗当年可是在游灯会上一起打过围炉。也在野猎时射过狐狸的啊”
“你是没面目焦挺,”
施恩忍不住喊出声来,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怎得变成了这副模样了”
因为这位当初可是一副肥头大耳满身膘肉的德行,现在却成了这么精廋发黑的像个人干的样子,简直让人大掉眼珠子了
要知道,他祖上可是中州出身的散扑世家,也是昔日藩主所最喜欢带着的跟班之一,因为他擅长近身的角抵和相扑技艺,而在每一次的行猎和年节祭礼上屡屡有所表现,一度闻名于诸藩之间。
因此在施恩的印象里,他就是大冬天里也能光着油光发亮的膀子,披着五色帛带和穗子意气风发的走在藩主身身前,终日吃的酒酣耳热的显然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但是曾经光鲜一时的他,现在却只能和这些灰头土脸的杂兵挤在一起,颓丧而难以置信的仰望着自己,身上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漏风皮搭子而已。
片刻之后,
“真是一言难尽啊”
有些贪婪的在一片羡慕的眼色当中,恋恋不舍狼吞虎咽完几大块压缩干粮的焦挺打着嗝儿叹息道
“本藩前年就没了”
“又是兵火又是灾荒的,”
“就算是老藩主在本地也没法呆下去了”
“好容易相互扶持着,辗转到了南江之地”
“却又直接被那些盟会里的那些大藩强并了去”
“几个夫人被请走后也在没有回来了”
“老藩主去理论却活活被气的吐血,没几天就死了”
“黄龙府里的那些大藩,乘机弄了个偏房的黄毛小儿放在盟会里做摆设”
“其他人等就被扫地出门,任凭自生灭了””男人倒还能凑合,女眷们就惨了“
“我们这些亲随和扈卫总算还有点用处,被截留下来”
“随即也打发到外间城寨去守垒,与那些作乱土贼拼命了”
“这一番撕斗下来,好些个旧识都死了,不然也成了残废了”
“俺算是侥幸捡回一条命回来,却是有稀里糊涂的被支使到阵前去”
“你们用的火器太厉害,将主和队头们一照面,就都完蛋了”
“大伙儿的心气和势头顿然都没了”
“我们这些卒子,想跑都没的跑了”
“”
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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