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老说您缺德呢?”
范文泉故意拉下个脸,呵斥道:“去,这叫什么话。”然后没过两秒,又绷不住露出坏笑来了。
张文海也在那里怂恿:“快来一个,爷们儿你可别怂啊?”
何向东瞥了这两个无良老头一眼,也没和他们争辩,直接说道:“十二门功课,首先一个就是定场诗,我这没醒木来不了啊。”
张文海道:“我有啊,我这有,我这什么没有啊。”说着,他便站起来去找他那醒木,这下子何向东瞧得真实了,这老头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也不知道怎么弄得。
很快,张文海拿了一方小醒木给了何向东,何向东几根手指头一夹,身上的气势顿时就变了,当年他跟着张阔如学过一段时间的评书,张阔如就在教他使用醒木上面下过大工夫,练过不下万次。
何向东拿着醒木,微微一笑,道:“可有好些日子没使这玩意了啊。”
张文海和范文泉也没答话,两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何向东,外行人看的是热闹,内行人看的是门道,但瞧何向东拿醒木这架势就知道这人的功夫浅不了。
废话不多说,何向东张嘴便说起了一段定场诗,属于单口相声里面的定场诗:“远看忽忽悠悠,近看飘飘摇摇。不是葫芦不是瓢,在水里一冲一冒。”
相声里面的定场诗跟别的诗不一样,它不要求句式工整,意味深长,绝大部分定场诗都是里面有小包袱的,说到后面一拍醒木一抖包袱,观众笑了,也就把人给勾住了。
但定场诗难就难在它还是以诗的形式的,里面的包袱本来就不会太好笑,而且通常是在单口相声里面说的,又没有捧哏的捧着,想把包袱都响了就要看本事了。
无疑,何向东是绝对有这份本事的:“有人说是鱼肚,有人说是尿泡。俩人打赌江边瞧,原来是和尚……啪……洗澡。”
醒木响,定场诗结束。关内的定场诗是会留出几个字来的,拍完再把那几个字补上。关外东北那一块,是把定场诗说完,才拍醒木的,这是有区别的。
包袱抖了,张文海和范文泉也是吃过见过的,都说了大半辈子相声了,倒是也没有哈哈大笑,但也都露出了莞尔的表情,饶有趣味。
何向东问道:“我这怎么样。”
张文海淡然道:“还行。”
范文泉问道:“你这使醒木的法子是张阔如先生教你的?”他听林正军说过何向东拜师张阔如的事情,所以有此一问。
何向东点头道:“正是我评书师父所授。”
范文泉也点了点头。
张文海倒是没管那么多,他对眼前这个小子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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