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物品上刻下这样一个楚字的,必出自楚国的皇室,她的母亲如何会与这样的人结实,还有这颗月长……
沈兮此刻只觉得荒谬。
怀姑娘提醒道:“匕首,收起来,旁人不懂,楚人能看明白,惹来祸患。”
沈兮心中的谜团越滚越大,“姑娘是如何认出来的?姑娘也是楚人吗?”
怀姑娘并未说话,黑色的沙罗安静的垂着,沈兮心中却明白了许多。
怀这个姓氏在齐国当真少见,而楚国,她若没记错,是有位侯爷姓怀。
她本以为母亲的死或许是因了内宅的肮脏事,如今想来,怕是隐藏着更大的秘密。她抚摸着匕首,眸光渐渐沉了下去,母亲,孩儿定会叫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她此刻更加坚定,突然起身跪了下去,怀姑娘歪了头看她,不明所以然。
她双膝跪地,“还请姑娘收沈兮为徒,沈兮一定要查清母亲的死因。”
怀姑娘想将她扶起来,偏偏她性子既倔,就是不起,几番僵持。
“姑娘既然背井离乡,想必也有苦衷,姑娘应该能明白沈兮的心情。我的母亲在我四岁时便去了,我一直以为她是久病不治,可有人告诉我,她的死是有人刻意为之。为人儿女,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怀姑娘似有所触动,渐渐放开了扶着沈兮的手,仍是嘶哑的说道:“若想惩治恶人,不一定要习武。”
沈兮见她有所松动,再接再厉道,“我想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如今我手无缚鸡之力,怕是尚未报了杀母之仇,却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怀姑娘想了许久,沈兮便静静等她,只听她问:“昭王同意了?”
“这是自然,是殿下命云戟带我来的。”
怀姑娘长长叹了口气,“罢了,不过,我的武艺,很苦。”
沈兮难以按捺心中喜悦,一双杏眼闪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光彩,“沈兮不怕吃苦,只怕小人当道,世风日下,作恶多端者仍居于高座,而良善者却备受欺凌。我只想尽自己所能,保护自己重要的人。”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她不由想起沈清浊,不知他这些年过得如何。不欺然脑海里又浮现那双幽深的眼,和他憔悴虚弱的模样,她晃了晃头,不去想他。
怀姑娘从柜子里搬出一坛酒,“叩三个头,喝了这碗酒,我就是你师傅。”
沈兮连磕三个响头,接过她手中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用衣袖擦净唇边的酒渍,甜甜唤了声,“师傅。”
怀姑娘摸了摸她的脸颊,指腹有着常年习武而成的厚茧,抚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有些毛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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