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狐狸要吃什么,便给赤狐准备了些清水,此刻喝饱的小家伙正在笼子里呼呼大睡,一双尖尖的耳朵不时抖动一番,看的沈兮亦有些心痒难耐。
齐昱直到很晚才回来,她趴在桌前撑了许久,眼皮仍是不争气的耷拉下来。
齐昱刚进营帐便见她坐在桌前,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他不自觉的伸手想扶着她,只是手刚伸出人便醒了。
本想扶她的手顺势收住,握拳放在了身后。
赤狐听见动静露出了被尾巴盖住的眼睛,观察了一番后又睡去了。
沈兮见到他回来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急忙问道:“殿下,京中出了何事?我父亲他……可有事?”
齐昱摇了摇头,“今日天色晚了,便在营地过夜吧。”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她观察着他的神色,见并无何异常,才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能……跟我说说吗?”
齐昱有些疲惫,身上带着夜间的寒气,沈兮给他泡了杯热茶暖了暖。
他靠在椅子上,眼神并不落在她身上,似乎看着远处,又似乎在想着什么。
沈兮也不敢打扰他,只好耐心地等着。营帐内安静了许久,久到再次让她昏昏欲睡,才听他说,“刘太尉死了。”
沈兮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又清醒了过来,“什么?!”
那个执掌大齐军权的刘太尉?!
齐昱突然认真地望着她,似是在询问她,“你说会是何人下的手。”
望着他的眼,沈兮有种晕眩的感觉,似乎整个心神被摄入那双无底的眸子里,再也无处可躲。
别人她不知道,但是这个刘太尉她清楚的很,他是太子身边的人。所以这件事绝不会是太子做的,也不可能是晅王,而留在京都的人里,难道是……
她不愿去深想,齐昱却是笑了,“想明白了?”
沈兮不愿相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事有百害而无一益。”
“或许有隐情。”
沈兮反驳道:“这样的时刻,做下这样一桩事,留在京里的人无疑是最容易受怀疑的,有什么隐情值得这样的破釜沉舟?”
“既然你都能看明白,你觉得陛下会不明白?”
沈兮一愣,正是因为监守自盗容易引人怀疑,而偏偏太子多疑,反而才不会怀疑沈清浊。
她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太尉掌管四方军权,这件事,是殿下授意的吧?”
出了这样的事,太子损失了军重的中坚力量,想必也不会再有心思来盯着一个无所作为的皇子,所以此刻这个营帐是秋猎来最清净的时候。
沈兮心中多年的疑惑终于解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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