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兮儿先回房了。”
怀姑娘低低笑了两声,嘶哑的嗓音此刻听来却有种别样的味道,沈兮的脸更红了,跺了跺脚回了自己房里。
自从跟着怀姑娘住,她就在怀姑娘隔壁又开了一间房,一住就是好些年。说来也奇怪,这阅古客栈中如他们一样常年住着的人竟不少。
沈兮把齐昱送的簪子放在了梳妆盒的最底层,眼不见心不烦。
日子又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她每日的生活就是跟着怀姑娘练武,偶尔去昭王府与齐昱商讨一些事。
她的剑术这几年突飞猛进,若单单比剑,怀姑娘亦不敢放松警惕。唯一的罩门便是她不会轻功,即使想尽了办法将身体调养好,却仍是费劲心血也未成功。
转眼又到了冬季,因之前的治疗她变得有些怕冷,刚入冬就穿起了厚厚的夹袄,离了火盆暖炉便冻得受不了。
她一路急走进了齐昱的书房,赶紧凑近火盆取暖,这才好似活了过来。
“给你的暖炉呢?怎不带着。”
“我看阿箩冷便给它了。”阿罗是赤狐的名字,养了有两年沈兮才想起来一直没给小家伙取个名字,正巧那时云戟提溜了一箩筐鱼过来,小家伙在那扑腾了半天,阿箩就这么应运而生了。
烤了会火,手脚终于回暖了,沈兮这才脱了大氅,“殿下深更半夜叫我前来,可是有要事?”
齐昱从桌子上捡了本奏折给她,翻开一看竟是一本弹劾太子的奏折。字字铿锵、句句泣血,看得人不得不感慨太子的十恶不赦。
“太子年前在蒙山附近圈养了一支军队,不慎被孙太傅知道了。”齐昱细心地解释道。
沈兮腹诽:再大的军队也没他庄子里的大,再者齐睿出入朝堂这多年哪那么容易不慎走漏这么重要的消息,绝对是齐昱使人“不慎”让孙太傅这个老顽固知道的。
沈兮还回奏折,“太子当年损失了刘太尉,于军中一直无建树,反而殿下在军中威望日益强盛,他自然是着急了,这些年又无甚战事,自己养一支军队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孙太傅也着实不给人留条活路。”
“况且这事即使捅到陛下跟前,陛下也不会有何反应,还徒惹太子不快,殿下压的正好。”
火盆里的柴火发出噼啪的声响显得室内格外安静,沈兮觉得单用这一桩事不仅压制不住太子,还容易暴露自身。只是看着齐昱深沉的眸子她心里有些没底,他绝对是在算计什么。
果不其然,只听他说道:“西北王这些年一直都不太老实,不出几日陛下定是要派兵前去平乱的,你说这次他会派谁。”
这一点沈兮不用深想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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