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推开一条缝,仔细观察了外头的情况,确认无人之后才翻身出去,反手又将窗户轻声地关上。
齐昱出宫之后先去了严府,直接将老头从床上揪了起来。
严辅骂骂咧咧地披了件披风,点亮了烛火,“殿下,您大半夜的不睡,总不能也不让老头睡。”
桌上烛火静静燃着,烛芯发出“噼啪”的声音,他的眉间带着屋外的寒气,远远望着,眼神冷厉的骇人。
“红颜醉的解药可研制出来了?”
严辅挑着烛芯的手一颤,不正经的表情都收敛了起来,“您怎么想起红颜醉了。”
“能解吗?”
严辅苍老瘦削地背影被烛光拉长,他停顿了好一会却是问道:“可是和那个小姑娘有关?”
见没有回答,严辅叹了口气,“解药到是有,只是没有试用过,也不知究竟效用如何。”
齐昱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他的眉眼隐于暗处,浑身阴鸷之气骇人,“可有万全之策?”
严辅摇头,苍老的面上带着深深地惋惜,“当年,你母妃……下官便无能为力,这次,也无万分把握。”
握紧的手倏然出手,一拳砸在梁柱上,尖锐的木刺扎进手背,留下一个深深凹痕和满手鲜血。
他的眼微垂,遮挡着眼中光晕,“还请大人务必制出解药,阿昱感激不尽。”
严辅头一次见他将一个女孩看的这样重要,心中感慨万千,“殿下放心,下官会尽自己所能。”
红颜醉,中此毒者,随着精力流失,容颜日渐衰老,最终会在一年之内成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而齐昱的母妃,容贵妃,便是无法容忍眼睁睁看着自己美丽的容颜一日日的衰老而无能为力,最终选择将时间停留在自己最美丽的时候。
严辅心中之余浓浓的叹息,或许是老天在捉弄齐昱,如今他深爱的女子亦中了这种无解之药。
沈兮又在东宫留了足足有五日光景,齐睿才差人将她送回了相府,随着她回去的除了丰硕的赏赐,还有绮画。
绮画惯会看人眼,多做事少说话,沈兮也挑不出她的错处来,只得带着她回了相府。心中却越发觉得温令仪好心机、好手段,趁她进府前就安插好人手,若是寻常女子怕是会非常信赖这个一路跟随的宫婢。
只是可惜了,绮画这一招好棋终究是浪费了。
马车停在相府门前,车角铜铃发出好听的声响。东宫的侍卫立刻将马车围了起来,不叫旁人见了沈兮,锃亮的铠甲配上森森兵器,寻常百姓无人敢近身看热闹。
绮画扶着沈兮进了相府,这几日她总是使不上力,不管夜间睡了多久,白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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