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身上的酒气渐渐散去:“哼,此人疑心太重,真是随了他们朱家人!”
“那您今后可要提防宫主了。”
天佑不以为意:“用不着我来收拾他,他如今手段狠辣,背后是整个梨花宫,心腹遍布大江南北,朝廷也甚为忌惮啊!不过不是有人正好撞在刀口上么?”
“大人的意思是?”
天佑沉默不语,看着落日西沉下的秦淮河岸的垂柳丝绦,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半年前布下的套,也该是时候收了。
这厢,褚辰在晚膳十分,回到了府上,王璞等人随后便到。褚辰没有直接去若素那里,而是在书房见了王璞。
“属下无能,尚未查出裴语姑娘口中所提的皇家人究竟是谁。”
东来也道:“不管此人到底是谁,可见其身后势力绝对不容小觑,主子,我们此番带的人并不多,以您看可需要让他们出山?”
褚辰挥手打住:“不必,再且观望一阵子,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死士。”
夜幕降临,府上的丫鬟用竹竿挑了灯笼下来,一盏一盏点亮后,再挂了上去,一切安静如斯,却叫人心头不安,仿佛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天佑来的蹊跷,很多事都显得太过巧合。
过多的巧合,那便不是巧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