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卑贱,那也是孙子,可眼下却现十七比甄童要落落大方的多,言行思量也甚是稳妥。
嫡孙不知去向,庶孙是扶不起的阿斗,眼下也只有十七了可她到底是女子,且身上没有甄氏的血脉,要不是褚辰以一座山头为条件,甄氏岂会当真接受了若素这个外人?
所谓拿人手短,得了人家好处,该低头还是得低头,这十七今后可不得了,不久就会成为太傅夫人,正一品的诰命,来头太大
徐媪默了默,陷入两难。
若素见三位长老动容,又道:“师傅是隐士高人,此次外出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十七谨记师傅教诲,凡事以师门声誉为要,师叔犯下如此罪孽,重则当诛,如今十七将师叔藏于此地,扪心自问,实无颜面对师傅,师叔今后交由三位长老全全负责,要杀要剐,也是长老的事,十七断然插不上手,但药王大赛之前,断不能解禁了师叔,否则一旦被人查出,甄氏百年清誉便会毁于一旦,现在师叔露出真容,与朝廷通缉的要犯差别甚大,只要心谨慎,蒙混过去,也不是不可。”
三位长老语塞,两位白胡子爷爷辈人物,连插嘴话的余地都没有,二人又瞅了瞅徐媪。
徐媪叹了口气:“罢了,眼下大赛要紧,十七言之有理,甄童犯下大错,关押已是轻罚。”
甄童:“!!!”嘶叫了这么久,敢情是白搭了!
一行人渐渐散去,独留一弯浅月高照。
甄童抬头,仰望着苍穹中的寒光,人生啊,当真寂寞如雪。
想他浑身是毒,也算是半个高手,怎么偏偏落在妮子手上!
悔啊,实在是太悔了,起初就不该打她的主意。
果然,越好看的东西,越是有毒,古医书的记载,当真有可取之处。
甄童开始反省人生,终于悟出一个道理:珍爱生命,远离师侄。
褚辰复而又牵着若素折回,若素止步,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脯:“你回去吧,不必送我了。”
高大俊挺的男子突然轻笑:“我何时是在送你?我与你一道过去。”
“你你不是已经练过功了么?”她很想睡个好觉,他却总爱胡搅难缠,撩的她哭腔求饶才放过。
褚辰不以为意:“那又如何?走吧,时辰不早了,早些睡,后日就是药王大赛,明天你可以准备着手了。”
他牵着她,脚步平稳且缓慢,他步子大,总是刻意等着她,身后是被月光拉下的两条长长的身影,在回廊里轻荡,温柔了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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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作为东道主,褚辰在前厅宴请了三位长老一并用早膳,吃的是金陵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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