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甚至可以说是稳住她在钱家的地位罢了。
雪花有时为换弟感到悲哀,处心竭虑、机关算尽地嫁入钱家,真的值吗?
*
斜阳正浓的时候,雪花去了莫流云的院子。
“先生,弟子是来认错的,请先生责罚。”雪花进门后,直接对着莫流云躬身领罚。
她相信,她给莫流云下药,莫流云心里肯定跟明镜似的。
“先生已经向韩世子请辞了,明天就会离开这里去各处游历,这本手札是我多年来对于琴艺的心得,你好好收着,以后对于琴也要勤练不辍,不可懈怠。”莫流云神色淡然,语气平稳,没理会雪花的话,拿起一本线装的手札递到她的面前。
雪花惊讶地直起了腰,抬起了头,“先生,您……”
“先生来教授你们琴艺,原本也是在游历时,路遇韩世子,和他赌琴输给了他,不得已才来的。现在你们该学的也都学了,先生该教的也都教了,先生也该去继续游历了。”莫流云语调是一贯的平静。
雪花这才明白,为什么琴艺闻名整个大燕的莫流云,会来教她们几个女学生。
看着手上那本厚厚的手札,雪花眼睛不由湿了,一时觉得羞惭满面。
莫流云这几年来对她一直青睐有加,可以说是倾囊相授,再加上现在手上这本手札,雪花要是还不明白这是传承衣钵的意思,她就太愚钝了。
雪花双膝一弯,重重的跪在了莫流云面前,“弟子一定谨记先生教诲,绝不辱没先生的名声。”雪花说完,恭敬叩头,正式行了拜师大礼。
莫流云轻轻颔首,一贯淡然的神情,露出了一丝满意。
雪花仍跪着没起来,磕磕巴巴地道:“弟子……,昨日之事,还请先生责罚。”说完,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
“你一向聪慧,但是要记住,以后凡事不可锋芒毕露,切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也不用退让隐忍,随缘则可。”莫流云语调轻缓平稳。
“是,先生。”雪花点头应诺。
莫流云看着雪花愧疚难安的样子,终究不忍,缓缓地道:“先生年幼时家贫,下地除草、打水劈柴,甚至洗衣做饭,样样不落于人后,况且,这些年在外游历,风餐露宿时而有之,对于琴谱、名琴,也是随缘取之,不会强求。”
“先生?”雪花惊讶抬头。
原来昨日之事,莫流云是故意的,他早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并且积极配合了她,而对于她下药之事,也毫无怪罪之意。
看着雪花那副惊讶、惊喜、又如释重负的样子,莫流云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弧度。
从莫流云的院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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