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都凉了,他缓缓抬头望向面前的人,手由于剧烈的痛楚仍在下意识颤抖。
胡亥扫了眼余子式的样子,“别跟着我。”
余子式其实有些狼狈,背靠着墙盯着胡亥看了会儿,那人的眼里全是陌生。余子式压住心里翻腾的情绪,颤着声音平静道:“这两日你一直跟着我?”
胡亥皱了下眉,持剑的手纹丝不动,却忽然看见余子式往前走了一步,他猛地收回手,却仍是迟了一步,剑锋扫过,一道极浅的血痕从男人雪白的脖颈上冒出来。
余子式望着胡亥狼狈收剑的样子,冷笑了一声道:“我偏跟着你,你跑了我就找你,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一剑解决干脆利落。”他扯上胡亥的衣领将人一把将人狠狠扯过来,“反正你杀了这么多人,也不差我一个。”
狠话放完,余子式草草抹了把脖子上的血,抱着胡亥的头忽然抬头吻了上去,两人磕上的那一瞬间,余子式撬开他的唇搅了进去,狠狠咬了口。胡亥疼得一哆嗦却没松手,眸中一深,他忽然扯下余子式的手,反剪着将人压在了墙上,掰起下巴吻了回去。
余子式最后被松开的时候,几乎像条溺水的鱼一样靠着墙大口喘着气,手却仍是紧紧抓着胡亥的手,大有死不放手的架势。
“放手!”胡亥瞧着余子式那样子,无名火忽然就上来了,这么些年的隐忍与不甘,他扛着不说不代表他就真不委屈。像块破布一样被这人塞到了始皇陵,出来时得知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这人的死讯。这数月来从咸阳找到洛阳,从西楚找到汉营,他甚至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无论在哪儿,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全是这人惨死咸阳刑场的样子,一连数月,整夜整夜的失眠,找到最后他已经记不住自己找过哪儿了。
记忆渐渐错乱起来,他开始在同一个地方反复来去地找,有时候睡梦中惊醒会记不住自己到底在哪个年代,一下子以为自己还是掖庭被抛弃的皇子,一下子觉得自己还是个少年,直到他在街头再次看见余子式,所有一切才轰一声尘埃落定。
胡亥觉得自己像是做了场噩梦,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这些人事他真是彻底受够了,愤怒一点点隐忍着堆积,当看见余子式站在那巷子里望着蒙毅背影失神的瞬间彻底决堤,胡亥觉得不如一剑杀了这人给自己来个痛快,思及此杀意一瞬间上来了,“放手!”他忍不住冷冷低喝了声,手上一下子加大了力道,却没能甩开余子式的手。
“不放,你跑了我上哪儿找你去?”余子式也狠了心,今天就是胡亥杀了他他也绝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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