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笑了笑,想想也是,你国运再强,踏平六国靠的还是虎狼之师啊。有能耐,你让阴阳师上战场啊,他们真的能死的很有节奏。
“气运之说,七国之中真正懂的,怕不超过五人,这还是我算上入土半截的几位。”吕不韦看了眼余子式,“不是他们这么折腾的。”
“那你懂吗?”余子式问道。
“我?”吕不韦轻轻摇了下头,笑道:“我不必懂。”
余子式盯着吕不韦半晌,忽然开口道:“我问你,魏瞎子,其实是魏筹吧。”
“呦,都知道魏筹了,这酒钱花得值啊。”说起酒钱,吕不韦忍不住又拽紧了袖子,脸上全是心疼。
“值值值。”余子式敷衍地安慰了句,接着说下去:“我今天看见魏瞎子杀人了,他就是三十年前那个剑道天才魏筹吧?但是他又说魏筹被叶什么什么的刺死了,怎么回事?”
“如何与你说呢?”吕不韦听了这话,似乎觉得不大好回答,伸手慢慢敲着桌子,半晌开口道:“倘若有的选,我想魏筹是宁愿死在叶长生剑下的。生于术数,死于剑道,说来倒是适合魏筹那样的人。”
“那魏瞎子到底是不是魏筹?”
“再也算不准一卦的魏筹,哪里还能称作魏筹?魏筹之所以是魏筹,不是因为他仗剑风流,而是因为他一卦动天下。”吕不韦看着余子式,“这么来说,魏筹的确是死了,死了快二十年了。”
“……那你和我讲讲这个死人的事。”
……
不知过了多久,余子式孤身走到院子里,一句话都没说平静地坐在了阶下。
三十年前大梁魏筹,三十年后阳翟魏瞎子。他想起那白发苍苍的男人拿着紫绸带喃喃的模样,忽然觉得惆怅难言。
初出江湖,便是红袖仗剑震天下。稷下学宫,一人单挑数百士子,半枚筹子敲震山河。
想都不用想,被誉为最年轻的剑道天才,七国最强术师的魏筹该是如何骄傲的模样。
彼时正年少,匹马黑貂裘,那少年又该是倾倒了多少的七国女子。
穿着紫衣的少女,魏国阴阳师世家里走出来的术数天才,正好是最好的年纪遇上了那样的魏筹,然后有了临淄那场三十年后仍有人称道的对局。
一死一伤的结局,那女子死了,魏筹的术数也跟着死了。
也正是因为少年的光芒太盛,魏筹没能死在剑神叶长生的剑下,而是输在自己手上。临淄对局后,被设计陷害,被废去双眼,被废去武功,被囚禁于魏国王室地牢十几年,他每日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手中的筹轻轻抛出去。
他的天赋,他的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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