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利落转身,抬脚一步步走上咸阳宫,走过那长阶之下“秦毕天下”的石刻碑文,从容不迫。
余子式猛地一把抓住了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戈,血一瞬间就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他扫了一眼团团围着他的大秦侍卫,“让开。”
“不行……”那领头一派威严的侍卫话尚未说完,余子式猛地抓紧了手中的长戈,血一道道顺着兵戈流下来,砸到地上,他平静道:“你们想当庭杀了大秦重臣吗?”他扫过所有侍卫,一字一句道:“让开。”
侍卫尚未反应过来,余子式忽然迎着那刀剑的锐利上前一步,原本离他咽喉半寸的刀剑猛地缩了回去,所有人震惊地看着余子式抓住机会一把掀开拦在他面前的人,朝着那咸阳宫长阶猛地飞奔而去。
余子式觉得自己快失去理智了,什么历史的命定,什么不可更改的史话,他一句都不记得了,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把司马鱼从那阶上拖下来。
“拦住他!”那侍卫长猛地苍白了脸色,这可是九宾规格的两国邦交场合,如果出了乱子,他罪不容诛。
立在长阶之下的侍卫一瞧见余子式就怔住了,他们是认识余子式的。紧接着他们就听见远处的侍卫朝着他们吼,下一刻他们猛地回神提剑飞身上前拦住了余子式,“赵大人!”
“司马鱼!”余子式差一点就没忍住,真的打算当着那无数台阶之上高悬的“咸阳宫”三个大字当阶杀人溅血了。直到被他压在地上的侍卫慌乱地喊了一声“赵大人?”他才猛地清醒过来,一低头,手中的匕首几乎都已经抵着那年轻侍卫的咽喉了。
“赵,赵大人……”那十多岁的年轻侍卫仰头看着余子式,结结巴巴道。
余子式手中的血一滴滴砸在少年的脸上,似乎只是一瞬,似乎是过了许久,余子式终于缓缓将匕首放下,抬头看了眼那走上去一半长阶的黑衣青年,又看了一眼愣神之际架上自己脖颈的刀剑,他终于闭了一瞬眼。
“抱歉。”他低头对那侍卫轻轻道,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气力一样,他整个人撑着地几乎没能站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道略显诧异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来,由于太远那声音极轻却是极为熟悉。
“先生?”
余子式刷一下抬头看去,胡亥一身黑衣立在咸阳宫外最高台阶之上,步出队列正定定看着自己。胡亥一看见余子式的样子,立刻抬眸看向那逐渐步上来的燕国使臣,一瞬间他整个人气势浑然变了。
“站住。”
司马鱼的脚步一顿,转过视线看向那走向他的贵族少年,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司马鱼缓缓眨了一下眼。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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