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赵大人,合不合适另说,复不复杂也另说,他说他喜欢你,你信吗?”
余子式犹豫了很久,终于,极轻的点了下头,他看着虞姬,“刚开始是不怎么信的,后来觉得,也许是真的。”
“好。”虞姬伸手拨了下乱发,“那你喜欢他吗?”
余子式这一回沉默了更久,终于,他用一种极为复杂犹豫的语气道:“这事不能这么说。”
虞姬决定了,下回门房再将情绪不稳定的赵大人放进来,她就断了他的口粮。她微笑道:“赵大人,你心里装的事儿太多了,实在想不明白,就别勉强自己了。有个人喜欢着,有个人疼着还不好?不管你答应了他什么,总归是他喜欢你,难受的煎熬的都不是你,你且由着他去,哪天发觉自己喜欢上他了最好,若是哪天赵大人真又遇着合适且喜欢的人,再同胡亥说清楚断干净就是了。”
余子式略显不可思议地看了眼虞姬,“这样,不好吧?”
“赵大人呢,这事儿你别这么想,你听我说,他喜欢你,自然是希望你百般安好,你心中舒坦了,他自然也欢喜。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自在,让他心中也不舒服?”
“可是照着你这么说,断干净的时候,不是会伤着他的心?”
“可是赵大人你找着新人与他断干净,赵大人是欢喜的啊,他既然喜欢你,自然是希望你欢喜,在他心中,你欢喜远比他伤心要重要的多。”
余子式觉得虞姬的逻辑其实是有问题的,但是他似乎一时间没能挑出错来,半晌他还是良心不安犹豫着说了句,“这样我觉得也不大合适。”
“那赵大人你想怎么样?”虞姬挑眉,“你是不是喜欢他,这事你能想的明白吗?”
“我说了,这是个很复杂的事。”余子式皱眉道。
虞姬缓缓扶额叹了口气,沉声道:“赵大人,我同你说句实话,这些年来,我遇上的人中,说不清楚喜不喜欢的,大抵都是喜欢上了,有多喜欢另当别论,总归是多多少少喜欢上了。向来只有喜欢上的想不明白,不喜欢的人心里从来就跟明镜似的。”
余子式手中的杯子就那么应声而落,碎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