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余子式其实很想告诉胡亥,他压根就是一夜没睡,刚**闭着眼躺会儿,就听见了有人偷偷摸摸翻窗户的声响,胡亥走近的时候,他一抬手袖中匕首直接就能划开他的咽喉。
他是在闻到少年身上味道的那一瞬间硬生生忍住的。
“胡亥你干什么?”余子式淡漠问道。
“先生,我睡不着。”胡亥在一瞬的慌乱之后反而镇定了下来。反正他做也做了,这事儿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含混不过去了就索性不遮遮掩掩了。他伸手按上余子式的肩,直接掀开被子就窝了进去。
余子式还未反应过来,胡亥已经圈住了他的腰,窝在他怀中不动了。他皱了下眉,低喝道:“起来!”
胡亥却是没了动静,余子式低头看了眼紧紧缠着自己的少年,伸手去扯他的衣领,“胡亥,你起来!”扯了半天扯不动,余子式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掂量了一下动手的胜算,终于平静道:“你放我起来,我还有事,你想睡就自己再睡一会儿。”
“什么事?”胡亥抬头看向余子式。
余子式脑子里极快地思索了一阵,淡漠道:“昨夜徐福那回信我还没写。”
胡亥闻声眼底忽然闪过一道极锐的暗芒,他垂眸极好地掩饰了过去,随即他松开了余子式。
余子式利落地从床上起来,捞过外衫就套在了身上,一回头却看见胡亥也从床上下来了,“你干什么?”
“先生,你说写什么,我帮你写吧。”胡亥说着直接转身去拿笔墨了,根本没给余子式说话的机会。
余子式本想说不用了,转念又一想,他愿意写就写吧,他只要别作妖就成。胡亥很快拿了竹简与笔墨,转身就端端正正坐在了案前,他扫了眼一旁徐福的来信,眸光淡漠。
那书信的字体他太熟悉了。当年在府库里,他替余子式抄秦律,书简上这字体随处可见。
余子式见胡亥动作还挺利落,心里不由得一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着少年执笔的从容样子,他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先生,要写什么?”胡亥执笔,抬头望向半天没开口的余子式。
余子式这才回过神来,拂袖在胡亥对面坐下,想了一会儿,他对着胡亥道:“你就这么写……”
余子式拿起那封徐福的书信,扫了一眼后就放下了,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其实无非就对徐福说了一句话:本官对你的悲惨遭遇甚是同情,请你务必坚强地活下去。
片刻后,余子式问道:“写完了吗?”
胡亥点点头,将墨迹未干的书信递给余子式,余子式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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