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贵族站起来,以头触地。
猎骄靡闻言,也伸出手来,与军臣击掌,道:“承蒙大单于厚爱,乌孙永远是大单于的乌孙,单于鸣镝之处,即乌孙之敌!”
这一刻的猎骄靡,仿佛回到了他的盛年之时。
眼神坚毅,双手有力,胸膛高挺。
乌孙的贵族们见了,纷纷站起身来,道:“大单于鸣镝之处,即乌孙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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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王帐,昆盾和泥莫扶着自己的父亲,走向他们的休息之地。
那是一个由乌孙骑兵保护的营地。
这也是过去乌孙与匈奴关系特殊时期,传下来的传统,也是老上单于给予猎骄靡的诺言:乌孙与匈奴,世代兄弟,只要乌孙昆莫还是猎骄靡的子孙,那么,匈奴就允许,乌孙昆莫在匈奴王庭拥有他的营帐和军队。
一路上,许多年迈的匈奴贵族,都纷纷赶来,向猎骄靡行礼。
这些人,都是老上和冒顿大单于的臣子。
作为冒顿大单于的义子,老上大单于亲手养大的义弟,猎骄靡在匈奴,也有着广泛的支持者和维护者。
在草原上,幼子和幼弟,在传统上,都有权力继承一部分来自父亲和兄长的财产。
包括但不限于部众、奴隶、军队、女人、牧场。
这些冒顿与老上的遗老,对猎骄靡的态度,自然可以想象。
甚至有些人,将猎骄靡视为主君一样对待,见面就以头触底,高呼:某部小王,拜见昆邪!
这让猎骄靡感动非常。
在久远的过去,昆莫并不是乌孙国王的称号。
昆邪才是!
乌孙的故乡在昆邪地。
那是一个有着美丽的湖泊,潺潺的河流,丰盛的草原,肥美的牛羊的地方。
猎骄靡永远都忘不了那里。
可惜,永远也回不去了!
猎骄靡心中感慨着。
过去的家园,现在是匈奴人的牧场。
现在的昆邪,是匈奴的臣子。
而且,现在的乌孙国民和贵族,也都习惯了在白山脚下的生活。
甚至就是他的两个儿子。也都忘记了,乌孙曾经是昆邪,昆人才是乌孙人的正确称呼。
回到属于自己的帐篷中,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匈奴人,全部都是忠诚于自己的乌孙骑兵。
猎骄靡长出一口气,看了看手心,愕然发觉,已经湿透了。
“昆莫。我们真要跟匈奴人去远征西方吗?”右候遮休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打月氏人,遮休是最积极的。
更别提,还有奴隶可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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