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恭身低头。
刘彻转身,看向前方,远处南方的丛葬区中,百余位列侯及其代表,正在肃穆的注视着申屠嘉的葬礼。
也不知,这些家伙究竟有没有知道,他们到底犯下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居然敢跟朕唱反调……”刘彻沉吟一声:“真是不自量力啊!”
过去数天,长安的政坛局势很诡异。
刘彻的诏书下达后。舆论和朝臣都是大唱赞歌。
法家和儒家更是大声疾呼:钱制不合时宜,当尽早罢旧钱。行新钱。
但私底下却是暗流涌动。
一大批在这次改革中利益受损或者感觉自己利益受损的家伙,串联了起来。
在文的方面,他们通过一份有六十四位列侯联名署名的奏疏,请求刘彻‘暂缓废行钱之策,与民生息’因为‘钱制骤变,恐伤国本’甚至威胁‘若陛下行之太急,恐海内怨怼,民不聊生’‘四海有沸腾之意,而山河有崩疽之险’。
尼玛,你们这是吓唬谁呢?
若他们好好说话,刘彻可能也会跟他们好好说话。
但他们居然威胁起来。
威胁一个皇帝,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作死的表现。
既然他们作死,那刘彻也不介意让他们清楚,什么叫nozuonodie。
当然,肯定不能直接就将这些家伙给弄死或者弄残了。
不然,这舆论会怎么看?
而且,此番长安的政局非常诡异。
除了这些跳出来的列侯们外,刘彻通过绣衣卫的密探,至少找到了两个甚至三个黑手在幕后鼓动和操作乃至于给这些人打气的迹象不然,就那帮已经远离政治,每天混吃等死的列侯,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或者说自信?
另外,绣衣卫报告。
哪怕是过去刘彻认为的自己的基本盘考举士子们,这次也出现了大量的反对废钱声。
这就让刘彻非常失望了。
考举出现至今,不过三年,这个制度甚至远未完善,也远未到拥有能影响国家政策的力量。
通过这个制度走向官场的士子们,却已经迅速腐化了。
绣衣卫和监察御史们报告,在关中的四千多名被分配到基层任职的士子,在过去三年里,有两千多人,与当地的富商、豪强有了密切的联系,其中大半,甚至与之有了联姻的关系。
剩下的人,至今还能坚守自己最初理想和理念的人,恐怕也跟后世的大熊猫一样珍稀了。
刘彻虽然从来没有对此有过什么指望和希望。
官员的腐朽和堕落,本就不是凡人能阻止的。
然而,这次,从考举出来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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