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在。
不然,就窦婴今天的这个奏疏,就足以让老窦家全家上下,鸡犬不留!
即使如此,窦广国也知道,这还是建立在群臣和贵族们都不知道窦婴上了这封奏疏的缘故。
一旦让他们知道了
呵呵
你窦王孙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就想着坏哥们好事?
天下的怒火和怨怼,足以将整个窦氏烧成灰烬!
便是太皇太后,也护不了!
这是真正的获罪于天,无可祷也!
想想看,列侯士大夫两千石们,将自己的子侄拼命塞到军队里,让他们日夜磨砺武技,外戚封君勋臣们,把嫡子嫡孙送上前线,让他们披甲执锐,地主和商人,绞尽脑汁,倾其所有,一掷数千金数千万,在茂陵买一套丙级或者乙级学区宅,只为了将自己家里最有出息最有前途的那个孩子送进武苑,民间的百姓,缩衣节食,一个钱一个钱的省出来,只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学好弓箭和骑术。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天子画的那个大饼?
那个封国家建社稷,启一世代之新的大饼?
现在,眼看着路已经打通,天下人的梦想和理想,都已经露出了实现的曙光。
你窦婴这个时候跳出来,大喊莫如和亲便,为了一点点虚假的名声,就要大家伙不玩了。
你这是在找死?还是不想活了?
反正,窦广国无法想象,这窦婴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还是自己那个自幼聪慧,为整个窦氏寄予厚望的年轻人吗?
窦广国不知道。
但他为了整个窦氏,只能选择忍痛割爱。
天子说要窦婴去韩国当丞相?
窦广国却害怕他弄出更大篓子,连这个事情也不敢让他去做了。
他现在只求这个祖宗乖乖回来,跟着他修仙。
修身养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认清楚了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
宣室殿之中,刘彻坐在御座之上,托着腮帮子,陷入了思考之中。
此刻,整个大殿,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这也是他最喜欢的一种思考方法。
抬头望着那块四海穷困,天禄永终的牌匾,视线从御阶两侧的文字上扫过。
他微微露出了笑容。
“齐王”他狞笑着,完全没有外人以为的那种温和天子,平易近人的皇帝的形象。
此刻,他更像一个暴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暴君!
在一开始,他还有些奇怪,他平素的脾气早已经磨了出来了。
不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吧,至少也可以做到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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