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就回答道:“周公吐哺,下归心!若有君子,能率众行善,安邦养民,如何不可以为下表率?万世之师?”
“周公之后,何人可以以道德治下?”张恢不甘示弱的反驳着:“岂不闻以子产之贤,管仲之才,尚且需要明法度,立刑罚,方能安下?”
…………………………
两人激烈的辩论着。
在刚开始,两位巨头还能就事论事,只论三北案。
但很快,辩论的范围就扩大了,而且,参与的人也多了。
这边的法家博士,指责儒家虚伪,那边儒家就反驳法家‘苛政酷法,必不能久’。
吵着吵着,就从纯粹的辩论,变成了相互的人身攻击。
当然了,知识分子,读书人骂人,那是一个脏字也不带的。
像法家,动不动就讽刺儒生们‘称先王之道以籍仁义,盛容服而饰辩,以疑当世之法,而人主之心。其言谈者,为设诈称,借于外力,以成其私,而遗社稷之利……’,简单的来,就是沽名钓誉,除了吹牛,没有任何才能,偏偏却又是国家的寄生虫,依附在主人身上吸血。
儒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特别是公羊派的学者们,脾气暴躁的很,立刻就反讽法家只会杀人,不懂治政。
这两派,越吵越厉害。
然后,自然而然的,就当着刘彻的面,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不得不,现在的儒家学者,特别是公羊派和韩诗派的学者,战斗力那是杠杠的。
当然,法家也不差,基本上,法家的学者都是北方人,人高马大,膀大腰圆,而且在多数时候,法家的学者,还兼职了武将。
等闲的人,三五个也未必是一个法家学者的对手。
不过,儒家人数众多,立刻就碾压了法家。
在混乱中,一只不知道是谁的靴子,飞到了坐在左侧看戏的丞相周亚夫的头上。
刹那间,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
周亚夫的脸色,更是跟吃了翔一样难看。
儒法两派的学者和门徒们,知道闯了祸,连忙全部跪下来,对刘彻拜道:“臣等君前失仪,死罪死罪!”
几位巨头,更是脱下帽子,深深的顿谢罪。
而那个将靴子丢到周亚夫头上的人,更是惶恐不安的低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出。
其他人更是吓了个半死——还好,这靴子只是飞到丞相头上。
万一,若是飞到了子身上——哪怕只是飞到子的案前,这也是大逆不道、大不敬的死罪,罪人自然是要被杀全家,而其他人也脱不了干系。
刘彻却是忍着心里的笑意,对周亚夫问道:“丞相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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