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貌很是不搭。
少女上着淡绿襦衣,下着藕色长裙,纤细的腰肢以同色丝带束紧,更显得盈盈一握。腰畔结环佩玉,更悬五色香囊,裙裾委地,婷婷玉立。
班沅君。
“又见张君了,张君风采如昔,沅君也可安心了。”少女垂首屈膝还礼。
两名中年男子暗暗点头,果然是难得一见的风流人物,如此风姿仪态,纵是长安豪门公子,也未必能及,怎可能是山村野夫?此中定有缘由。
右侧高冠男子抬袖道:“请张君入座。”
张放揖礼道:“谢班公。”昂然而入,脱去鞋履,踏上洁白的蒲席,扶膝跪坐于矮几后。
这高冠男子正是班况,虽然对这未曾谋面的少年竟能认得自己感到些许惊讶,却只是微笑点头,并未发问。
张放入座之后,又向那位“六先生”致礼:“见过达远先生。”
中年微感讶异:“张君识得某?”
“不曾。”张放微笑道,“但在下对敢于远涉西域,横行戈壁大漠之人,最为佩服。”
中年淡然扫了一眼侍立在班沅君身边的苹儿,料想是这小婢透露,含笑道:“不敢,在下班行,字达远,一介行商而已。”
班氏虽以畜牧起家,但光是卖牲口,怎能买得富比王侯?自然得包揽毛皮、鞣制、草料、屠宰、店铺等等产供销一条龙。并以此为契机,不断扩大产业,并利用近边地之便,大搞边境贸易,谋取暴利,方成巨富。
武帝之时,张骞凿空西域,贯通丝绸之路,至此大漠驼铃,响彻万里戈壁,东西方商贾络绎不绝。这样一条金光闪闪的财富大道,身为北地第一豪门的班氏,没有理由不涉足其间。而班行,当代家主班况的六堂弟,就是班氏家族在商业方面的掌舵人。
苹儿一一为三人斟满一怀酎酒。在班况示意下,三人举杯以袖遮口,满饮而尽。
关于这酎酒,张放这几日倒是在班府饮用过,据侍者说这是彼时最高档的酒水了。乃经过反复精致酿制,原料和酿制方法都很考究,主要供给贵族宴席时享用。酒在当时,不过是饮料一样的存在。但纯以口感而言,这样的低度白酒,实在淡寡,当作饮料的话,又远不及后世种类繁多的各种饮品。因此,这所谓的高级饮品,张放实在喝不惯。当然,对付几盅还是没问题的。
酒过三巡,班况方道:“曾闻小女言道,张君博学多才,通晓地理,天下四极,无有不知。吾尝将张君当日所言,说与达远贤弟听,达远异之。那大秦之国,他也是前番至大月氏行商时,方听闻一大夏胡商说起,其国情况,与张君所言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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