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等等这一类字眼。你会很难受,恶心、反胃、虚脱,整个脑袋似乎要爆裂……就好像宿醉之后,清晨醒来第一感觉——你有过那样的感受么?”
“我……有过……”随着这个带着说不出的奇异声音的诱导,阿里穆的表情也变得难受起来。他张大嘴,额头直冒冷汗,两只眼珠凸出,颤抖的手用力按压胸口,不停干呕,嘴里嗬嗬有声,像离水的鱼,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放松、放松,慢慢呼吸……对,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感觉。只要你说到,甚至听到这些字眼,就会出现这样的感觉,你一定不会喜欢……”
“是、是的,我不喜欢……我、很、难、受……”
“还有,马鞍、马镫,这些东西你也不要去想,想太多,头会痛,很痛,痛到爆炸……”
“我不想,想了会头痛。”阿里穆抱着头,脸肌抽搐,显得十分痛苦。但令人惊悚的是,他嘴时吐出的话语,却与表情完全剥离,腔调没有半点起伏,毫无感**彩,仿佛梦游一般。
不用说,这正是张放在给阿里穆洗脑,或者说,是“种心蛊”。
当一个人处在被催眠状态,反复接受同一暗示与诱导,他在心里就会不断强化这种暗示。如果时间足够久,诱导足够强,将会在心理上形成一个“禁区”。任何触及这个禁区的语言或行动,都会引起强烈不适反应,严重的,甚至会出现过激行为。
就像在心里种下一枚蛊,平日饮食起居如常,而一旦出现任何有意无意的试探,都将会引发剧烈反弹。
当然,这种近乎于埋“定时炸弹”的诱导,不是等闲催眠师能玩得转的。大多数时候,他们顶多只能做到“埋一个小炮仗”,而且还常常是“哑炮”。而张放所做的,已近乎于巫术。当然,这种可怕的巫术,其实有着心理学基础,张放只是将其发挥到极致而已。
阿里穆是胡商,他终究还是要回到他的故乡,继续行商。他目睹了雷炮之利,**之威,他看到了马鞍之便,也看到了马镫之奇。他非常明白,这些新奇事物意味着什么。张放相信,如果不采取一定措施,一旦这个胡商离开他的视线,泄密在所难免。
马鞍与马镫,经过这次多国联合行军,早晚会泄露,但张放要把这种扩散方式与进度尽量降至最低——最起码要打完这一场。至于火药,对于一个精明的商人而言,谁也不敢确定他从中看出了什么。所以,不管他看到或猜到什么,张放都要将之从其脑海里抹去。
张放种“心蛊”,不仅局限于阿里穆一人,他身边的所有人,但凡能接触到火药原料的,都接受了他的“训诫”,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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