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者的身份、姓名和所属部队,以便作战牺牲后识别。这点倒与后世美国大兵的铭牌很像,而在中国,两千年前就已经采用同等标识了,虽然“布章”这玩意容易损毁,但在铜铁都可当钱使的汉代,也不好再求什么了,毕竟布也是钱……
“你是汉人?”
“是……”
“把手伸出来,随便那只手。”
“不、不,我……”丘仲惊惶大叫,拼命挣扎,却被康居人死死摁按在血迹未干的树墩上。
冰冷的刀锋在手腕上来回刮动,而在丘仲在感觉里,却似烙铁灼烫,浑身颤抖,五官全挤成一堆,完全不成形了。
“看看他尿了没有?”伊奴毒的声音与刀锋一样冷硬。
“……没尿。”扈从直接扒下裤子,确认后禀报。
“倒也有几分胆色。”伊奴毒收回弯刀,“把他押下去。”
鬼门关前打了个转,丘仲浑身虚脱,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不由得暗暗庆幸,自己在刚一开战时就尿了,这会想尿都尿不出……为什么这恶魔会放过自己?
丘仲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啪地一下,康居人将一物扔在他的臂弯里,低头看去,正是自己的徽章。丘仲抓在手里,若有所悟。然后他听到那凶戾的声音:“下一个。”
丘仲抬眼望去,一个胡人役夫被推过来,摁倒,举刀……
“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几乎刺破丘仲的耳膜,也终令他明白,康居人的屠刀,原来只敢砍向胡人……
……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也传遍了整个车阵。
此时车阵内已形如修罗场:折断的箭矢木矛遍地,到处是一滩滩的血迹,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完整,有的残缺,敌我难分……
高震倚坐在车轮旁,满脸满身血污,插在身边的环首刀已经嘣得看不见刀锋了。
“丘仲,过来给老子磨刀!”高震扯着嗓子大喊。
一个不时往地上吐血沫的胡卒应道:“队率,丘仲他……他被俘了……”
高震声音戛然而止,呼呼喘气,象扯风箱一般,半晌,才喃喃道:“该死,我不应答应他来的……但愿那惨叫不是他所发,否则叫我怎么向老丘交待……”
那边杜勋一拐一拐走过来:“那个什么伊奴毒在砍人手腕子,我算知道他为何叫‘断腕者’了。”
高震呼出一口带血腥味的浊气:“他不光是满足僻好,更是想借此催毁我们的胆气。”
杜勋转头向那些面露惧色的牧民扫了一眼:“如果是这样,那他的目的达到了。”
“我们还有多少人能战?我说的是有战斗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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