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禀都护,当日敝国曹都尉护卫坚昆小王离开时,曾有言,若汉军抵达乌孙地界时,可遣人北上呼揭,与之会面,届时便可知有无坚昆援兵。”
甘延寿盯住林天赐,缓缓点头:“没错,你曾说过此事。那么……”
林天赐正容道:“属下愿前往。”
甘延寿略加沉吟,道:“也好,你去。若无援兵便罢,若有,你们不必前来汇合。”
林天赐一怔,急道:“都护,我等俱为汉军之后,更与郅支有血仇,绝不会……”
甘延寿抬手止住:“听我说完。我不是拒绝你们,而是要你们从北面截断郅支北逃之路——这是我军唯一无法堵住的缺口,如果你们有军队,我希望是独挡一面。”
林天赐热血上涌,重重抱拳:“定不负都护所望。”
张放暗暗点头,甘延寿果然有大将之才。林天赐与他的乌丹支离,全部兵马加起来不过几十人,在这几万人的大军中,有他不多,无他不少。但若能招来坚昆兵马,从北面直插郅支**,则不失为一步暗棋,运用得好,可收奇兵之效。
林天赐退出帐后,甘延寿转向张放,呵呵笑道:“张公子有何见教?”
在公众场合,甘延寿会称呼张放的官阶,而私下则称公子。张放的份量,他比谁都明白,放低身段,保持足够的尊敬,将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张放看了一眼帐外的甲士,笑而不语。
甘延寿微讶,但还是扬声道:“放下帐帘,退出十步,不得让任何人接近。”
帐外甲士应诺,放帘退后。
张放这才低声道:“我得到一些消息,本想等陈君返回后一同相商,但眼下陈君一时不得便而时不待我,便只有请都护定计了。”
甘延寿没有说话,只露出专注的神情。
“都护想必已经知晓,郅支杀掉了他的康居阏氏之事。”
甘延寿点头,伊奴毒的口供,他也是看过的。
“这位被害的康居阏氏,是康居王任塞的居次(匈奴语,公主),其母为任塞之妃,亦为康居显贵辅国侯贝色之次女。而贝色之长女,则为犀月部小王之妃,亦为现今在位的犀月小王屠墨之母。”
张放说到这停顿一下,好让甘延寿理顺这有点复杂的亲戚关系。
甘延寿着实理了好一阵,总算理顺了。被杀的康居阏氏,外祖是康居重臣、辅国侯贝色,表兄是康居五部之一的犀月部小王屠墨。无论那个,都是很有份量的康居重臣。
甘延寿咂巴着嘴,若有所悟:“康居阏氏被杀,除康居王任塞之外,至少有四人心存不满——康居王妃、辅国侯贝色、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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