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该怎么借力?
张放反复看着手里的帛书,几乎要从字里看出字来,他如此专注,以至于三才连叫了好几声“少主,进食了”,都充耳不闻。
三才扭头想让大嗓门的阿罴来叫——这家伙虽然舌头短,发声含混,但不是哑巴,只是说话困难而已。结果看到的是这浑人几乎把头埋进饭盆里,吃得稀哩呼噜,汤汁淋漓,胡子衣服沾得到处都是……这是个吃饭大过天的浑人,指望不上了。
三才不得不上前两步,举起盛满梁米的陶碗,正要再度开口,冷不防少主一声大叫:“有了!”
一转身,啪将碗碰飞,却浑然不顾,直奔草庐。
三才扶额长叹,没想到啊,回到长安,少主的困扰一点都不比塞外少啊!
那边厢,阿罴已用手将洒了一地的梁米饭拨进自己饭盆里……
……
午后,阴雨多日的天空终于放晴,长安尚冠里前街刘府门前,迎来一位访客。
马车驶到侧门,御手勒停驾马,跳下车座,从怀里取出一片洁白的玉片,双手呈给门僮。
刘府门僮看后,连忙向马车恭敬行礼,然后告罪入府禀报。
不一会,门僮与一管事出来,躬身行礼:“主人有请公子。”
车帘一掀,探出一张俏丽的脸蛋,眯眼左右看看,扭头笑道:“公子,可要小婢相伴入府?”
随后出现于恬那张不亚于俏婢的俊脸,轻笑一声:“你在这等着就好,叔祖一向不喜小辈嬉戏。”
俏婢乖巧应道:“是,沁儿就在这等公子。”
于恬在御手的小心扶持下,踩着脚踏板下车,然后整理衣帻,让小婢沁儿看看没有失礼之处,方才进入刘府。
刘府管事在前面引路,于恬在后面暗暗嘀咕:“这个少子,一回来就给我出难题。帮他找到人不算,还要我转交东西——难道他忘记了?叔祖逮到我们,哪次不考问几句《诗》、《易》。平日里见着绕道还来不及,今次却要我送上门去,这不是要我好看么?”
在于恬无奈地腹诽中,来到一处素雅的斗室前。
来都来了,于恬也只能硬着头皮,恭恭敬敬向斗室一躬:“侄孙于恬拜见叔祖,叔祖贵躯金安。”
斗室玄关门打开,一仆立于门侧,目光透进斗室,可见室内灯光明亮,一个蓄着三绺长髯,气度儒雅的青袍中年端坐案后,执笔书写着什么。闻声抬头,露出笑容:“是馆陶家的仲子啊,难得有心来看我这老头子,进来吧。”
于恬拾阶而上,在玄关处恭敬除履,着袜入室,跪坐于仆人取来的软垫上。
儒雅中年正是当代大儒刘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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