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所供奉者,为首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霍公光,其次为大司马、车骑将军张公不名;大司马、车骑将军韩公增;后将军赵公充国;丞相魏公相;丞相丙公吉;御史大夫杜公延年;阳城侯刘公德;少府令梁公丘贺;太子太傅、前将军萧公望之;中郎将苏公武共计十一人。”
张放念出了几乎所有人的名字,唯独第二位大司马、车骑将军张公,没有说出名字。因为这位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先祖——第一代富平候张安世。
刘骜回首笑道:“知道我为何要你说这些么?”
要公布答案了。张放合袖道:“臣下不知。”
“这里有三份奏疏,两份来自龙城,一份则是大将军所奏。你都看看,就明白了。”
龙城?匈奴?
张放心头打了个突,匈奴人又搞出什么妖蛾子了么?
打开第一份奏疏,那么沉静的张放也为之心头一跳——居然是匈奴人的国书,匈奴人没有文字,用的是汉隶。内容很长,遣词华丽,但中心思想只有九个字:匈奴单于呼韩邪,死了。
这才娶汉家新娘多久?也就一年多吧,居然就死了?上回见了,还是一副龙精虎猛的样子啊(相对于早衰的汉家天子来说)。难不成是****挞伐,淘空了身体?
再往下看,才知道老单于不是死在床榻上,而是死在战场上——确切的说,是因为上了年纪,鞍马劳顿,突发旧疾而死。
匈奴是天生的战斗民族,战争,永远是这个民族的主旋律。他们不与大汉打了,周边各部族也都降伏了,手痒痒咋办?内讧呗!自己打自己。
就在半年前,右皋林王伊邪莫演没有参加龙城大会,显露逆反之心。呼韩邪屡劝无果,遂于今春亲率五万骑西进,发动突然袭击,一举击溃伊邪莫演部众,将其残部驱至天山以北。
开局本来挺好,未料想老单于年纪大了,还玩千里奔袭。这样的劳顿连年轻人都难扛,更何况年过半百的呼韩邪。结果,仗打胜了,老单于也悲剧了。
呼韩邪对于汉朝而言,是真正终结了汉匈百年战争的标志性人物。汉朝君臣对这位匈奴单于也是有特殊感情的,他的葬礼,汉朝廷必须派人出使吊唁。同时也要庆祝新单于上位。
看完这份奏疏后,张放想了一下,天子给自己看这个,大概是因为自己当年与匈奴人硬杠过,对匈奴的事比较清楚,又通匈奴语,算得上是个匈奴通,所以让自己做个参考。好吧,看第二份。
如果说呼韩邪之死,张放还比较无所谓的话,等看到这第二份奏疏,他的心情一下沉重起来。这份奏疏也是来自阴山之下,上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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