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使坐骑名奔雷,乃建昭三年,灭匈奴郅支单于后,所缴获的单于三匹宝马之一。此马获于康居,昭示大汉与康居之敌郅支的灭亡。今还赠于康居,见证大汉与康居两国之谊。”
张放深吸一口气:“若然此凝结两国友谊之宝马,能上应天命,祛邪降福于康居,本使亦何足惜?”
“好!好!很好!”乌陀笑声异常刺耳,只要耳不聋,都能听出那股掩盖不住的得意与篾视。
任塞连忙起身致谢,为表敬谢之意,坚持不要宫妾搀扶。这位老国王倒是诚心感谢,须知要是张放坚持不允,甚至拂袖而去,那所有的压力都会转到他这个国君身上,以他现如今的身体状况,真够他喝一壶的。所以张放此举,着实令老国王心存感激,暗道小女儿果然兰质惠心,慧眼识人。
张放对乌陀、抱阗父子等人的得意脸色视若无睹,拱拱手道:“本使的坐骑,就在城北的驿置拴着,几位要不要随我一同去牵走?”
乌陀一脸“当我傻啊”的神情,嘿嘿笑道:“还请张君着人将此马送至西环山下,我自会派人接手。”
西环山就在卑阗城西面十里,乌陀的神宫就在半山,祭台也在那处。
张放点点头,毫不介意,突然道:“国师,本使有一事相问。”
“张君请说。”乌陀奸计得售,心情舒畅之下,开始顾及形象,言语自然也客气起来。
“国师你说明日会不会又有新的神喻,比如还是要白马祭祀?”
“嗯?”乌陀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愣,抬头看向张放这一看不要紧,这位乌孙国师浑身一震、再震、三震。
三震之后,乌陀突然转身,头也不回向宫门走去。初时走得很慢,一步一晃,然后度逐渐加快。快到门口时,突然趔趄了一下,若不是身旁的伊奴毒急忙扶了一把,指不定会生什么。
宫殿里自任塞以下,所有康居人都一脸懵逼国师是来参加欢迎汉使的宴会啊,这才进门多久,怎么一言不转身就走?这样的举动,即使放在并不怎么讲究礼仪的康居国,也实在太过失礼了。
所有康居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有一个非康居人心里清楚,同时也深感震惊。
在那一瞬间,张放为摆脱困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动强制催眠,他要让乌陀把自己说出的话全吞回去,打脸不成自掴耳光。张放都已打好了腹稿,如何引导乌陀说话,点到为止,适到好处,既反打脸又不至于影响两国关系。只是,没想到事情却出现令人吃惊的变化。
乌陀在猝不及防之下确实中了招,就在张放目光“刺入”对方眼瞳,深入脑海时,突然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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