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在西南的势力,若能再加上南疆夜璞少主的面子,至少十年二十年里,应该可以合力保护慕容周全。”
“谢将军,你虽不记得前尘过往,却还是将慕容留在了身边,想必慕容对你的一番心意,便是不用唐某多说,谢将军也感觉得到。”
“只是,如今谢将军自身难保,又如何还能护得了慕容?谢将军若真的怜惜慕容,还是将他交于我照顾得好。慕容他……命途坎坷,心伤极重,何况已失你一次,定是无法承受你再在他面前死上第二次的。”
***
“你去给唐少使送个暖炉,怎么送了那么久?”
粼粼烛火之下,慕容纸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旧书。谢律推门进来带进瑟瑟冷风,把一滴红烛油刮落在了纸上。
“你又在这么暗的地方看书,都说了对眼睛不好。”
“但我们这样的……想瞎掉都难吧?”慕容纸毫不在意,在书页上吹了几下,只等那蜡油快干了再揭掉。
忽然却从身后被那人抱住,外衣带着丝丝庭院里的寒意,人则比平日里安静。
“冷死了,你这衣服结了霜雾快脱了吧,”他低低抱怨了一句,又指了指床铺上外面一床锦被里的凸起:“我给你暖了被子。”
屋里三个汤婆子,都被他放在谢律那床被子里,他刚才去了那么久,如今早该暖了。
吹灭烛火,被谢律挤进床内侧,听着他的呼吸,瞪着满室死寂的漆黑,慕容纸已然懒得去想自己究竟多么没有原则了——
起先,他每晚做完事就来自己房间,缠着要听“过去”的事情。慕容纸碍于他精心照顾自己,也不好拒之门外,可几次说着说着,还不到半夜呢,一回头便看到这人早躺在一旁睡香了。
之后,干脆那人就自觉抱着被子来了。干脆那床被子就懒得拿回去了。
然后干脆饮食起居都在这边了。各种侍从包括谢律的贴身侍卫小罗还有府上各种小丫头小侍女的,都纷纷一副“懂”的表情。
有镇远大将军的“宠爱”加持,慕容纸在这里过的这段日子,可谓平生最奢侈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别说衣物的料子滑软得不像话了,就说房间的布置极尽精巧还每日熏着香,三餐更是巧手妙厨所做难以形容的好吃,还有年纪轻轻的小侍女随口说出的让他听着脸热的笑话,都让一向清心寡欲的他,终于充分理解了早先在书上看过的所谓“由俭入奢易”这句话。
还有谢律。再忙都会陪自己吃饭,整日围在身边转的谢律。
之前明明想的是,反正抹却了前尘,这次无论如何对他也不会有任何期待了。无所谓了,总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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