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下唇抖了几下,竟好像欲言又止。
宴语凉也不急,只静静等着。半晌,卫散宜才似乎终是忍不住:“有件事……我始终想不明白,凉王殿下聪明过人,散宜……愿得开解。”
“什么事?”
“纸那孩子,凉王殿下也见过的。很是平凡,又很愚钝。”
是吗?凉王却不反驳,只“嗯”了一声。
“可我……可我遍寻不得的东西,他却有了。”
……
“这世间人人皆不容易。”宴语从道上走下梅林,一手提灯,拨开梅枝缓缓道:“卫道长又怎知那人有今日一切,不是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换来的?”
“他能吃多少苦?他能有多少委屈?他比我,他比起我,根本就”
“所以说,”宴语凉微微而笑:“前路也该有人在等着卫道长,道长不必心急。”
“不必心急?”卫散宜苦笑一声,“你可知道我等了多少年?!像你这种话,这种话根本谁都会说”
“是会有的,莫要心急。”
“那你愿意陪我么?”
“我?”纵然宴语凉神机妙算,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问,一脸讶然:“语凉如此平庸之人,竟入得卫道长的眼?”
“只有你……和旁人都不一样。”
“哎?谁人都是和旁人是不一样的吧?”
“不,你不一样。你很有趣,也很聪明,跟那等俗人不同。”
“原来卫道长喜欢聪明风趣之人啊?如此说来,语凉倒是知道一人,从来都比语凉要聪明有趣得多了。”
“谁?”
“荀阁主。”
“……”
“哎!哎!卫道长莫走啊!荀长他说,只要卫道长肯点头,他很愿意跟着道长一起长生不老的!道长真的不考虑一下?”
“那等狐妖本就逆了天了,若是再让他长命千年,这世上可还有人治得了他了?”
“可是,道长同狐妖本就是良配,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