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灰的死气已经蔓延至男人肩膀处。再看看他裸露的脚背,也已经开始有了些微的淡青色痕迹。
他蓦地攥紧了手中的布料,神情慢慢平静下来,唯有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灼灼耀人,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与疯狂。
“义父,你放心,明觉一定会让你活过来的。我等了那么久,那么久……你感觉到了吗?帝都里的山精水怪越来越多了。你闻,空气中不光有山野的自由味道,还有,来自海风的咸腥气息……他们都想在这里等到帝流浆……”
他将卷起的袖子一寸寸重新放下,细细摩挲着那触感柔软的布料:“可是不行啊。”
他目光依恋地看着安静沉睡的中年男人。
“他们得到帝流浆,是会多活一段日子,而你如果没有它,是连活过来都做不到的。”
“无论如何。就算违背了当初您给的教导,我也一定会得到它的。”
他坚定的说着,耳畔似乎又想起那曾经温暖的呢喃:“明觉,明觉……”
鼻头一酸,少年伏在中年男人身上,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痛断人肠。
“义父,原谅我,原谅我!”
那些他为了让义父活过来做出的各种尝试,被他直接或间接伤害到的每一个人,都是义父此前最最厌恶的罪孽。
可是不行啊,他只有这一个父亲。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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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次何青说话时的肆无忌惮和漫不经心,让陆邵丹和于丹丹颇为恼怒,虽然并没有对她怎么样,但这两天,何青少不得要更体贴,更细心来讨两人欢心了。
天气越发的暖和了,于丹丹突发奇想,想要夜里去撸一盆小龙虾,虽然是跟陆邵丹两人商量,但何青的金手指厚脸皮,就是用在此刻的!
总之,不管结果怎样,她最后还是说服了两人,带上形单影只孤家寡人的自己。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校门口的小龙虾通常卖得又快又好,必须得提前占位子。而傍晚,恰巧有人检查内务,宿舍里多少还得收拾一下。
因此,这种出劳力的地方自然是何青当仁不让。
毕竟,她总有那么些特殊的小手段,用在这种地方,不知多省心。
等到检查的人走后,已经到七点了。夜风悠悠凉,何青不放心于丹丹白天穿着的单薄小春衫,顺手将她之前网购的针织开衫拿在手里。
这针织开衫不算薄,因为是粗线织就,挺能挡风御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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