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摸不准赵岳心里想的什么,谭稹想了想后,索性也不用来前大费心思准备好的那些说词与手段了,直接亮干货,利索痛快地说出来意:“二公子,奴婢是奉了皇帝的旨意,请你进宫一叙的。二公子,你看?”
雕像有反应了,目光虽仍然如恒无波,但说了两字:“好哇。”
谭稹一滞,
他事先想到了一切也没想到赵小二会如此痛快利落的答应愿意提着脑袋冒险进宫。
他本是在观察着反应,想紧跟着说的”太上皇他老人家也想见见文成侯的宝贝兄弟很久了,今想和你好好说说话,想当面听听沧赵的委屈与心声“这句应该最能打动(或威胁)赵岳的话就没能说出口,硬生生憋回了他肚子里,憋得这老太监好一阵难受,差点儿忍不住当场翻白眼。
赵岳说两字后又成了雕像。
他身侧与身后的四将虽各有表情,但也都是雕像或挺立的千年老松一样不动不语,只是看着谭稹的目光徒然变得虎视眈眈,无疑在闪烁着猜忌与凶悍。
这是一种无声的压力。
谭稹有种荒谬的感觉,似乎他此刻面对不是区区偏远乡下来的草民少年和其区区四个小爪牙,而是在面对心情不悦的太上皇赵佶,不,不,似乎比那个更有压力更令人可怕。
这是一种面临随时会倒下而铺天盖地砸下来的高山一样的压抑,让人情不自禁感到恐惧无力。
但谭稹到底是在历史上领大军打过大仗的太监,战绩且不论,却怎么也不是通常的太监能比的,还是有些胆气的。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显得更真诚亲切了,心里则惊叹:这就是训练有素,忠心无畏?这就是威名震天下的沧赵家的御下手段能力?可惜咱家早就入了宫认识赵公廉,当年却身子太低太卑贱太寻常,没资格接触赵公廉,只闻传说,没亲眼见过赵公廉年少是如何处事如何出彩的,学不到一点能耐只那老死鬼梁师成沾得了些真传,混得皇帝一样威风
”二公子,陛下在宫中等着呐。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动身?“
”好哇。“
又是这两字。
回应间,赵岳终于从椅子上的雕像起来了,和喜出望外笑得更柔善亲切的谭稹向外走去。
四将立即带着五人简单的行礼包去院里准备好了战马
谭稹也是骑马来的,而且马术不错,确实体现了点领军太监的嗜好和本事。
他和赵岳一齐上了马,陪着赵岳引领着走向皇宫,也不管赵岳上马后就成了马上的雕像,嘴上说着些京城见闻趣事小笑话轻松事,微瞥着赵岳的神像脸,心里则在嘀咕:这小子也不知是家里惯坏了和保护得太好长这么大不知道害怕,还是天生胆量过人骁勇无畏?
都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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