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从忠对此次的任务自然不敢怠慢,对朝廷如此信任重用他很激动,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滋味杂陈。
对赵岳,他没半点好感。
此前赵岳大闹京城,他和邓宗弼等其他三个好友都一样气愤之极,恨不能不顾一切冲上去当街亲手痛快宰了赵岳。
这个少年太狂妄了,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太目无王法了,也太嚣张藐视皇权藐视天下英雄了,竟敢只五个人就来京城肆无忌惮行凶闹事,真当京城人才虚弱到已无能人强者能出手杀得了他吗?
赵岳的肆意横行,无不直接戳到四将思想的最敏感点上。
在四将心中,赵岳就是个公然践踏皇权,践踏社会准则——儒家,践踏全天下读书人,也践踏天下武勇强者尊严的逆贼,头号的,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那种大逆不道恶贼,应该千刀万剐死一千遍一万遍也不能消其罪孽影响,不能解恨的。
可是,当时为了大局,他们绝不能耍个性私自强行动手,否则赵廉必反,大宋必亡,他们就是历史的大罪人。现在终于能对赵老二出手了,辛从忠却心中亢奋期待的同时又不禁有苦涩尴尬的情绪。
无论怎样,沧赵家族对大宋王朝对民族是有史无前例巨功的人家,这样的人家以前没有,以后怕是也绝不会再有;赵廉再忤逆朝廷,却到底也没造反,没做过损害中国利益的事,死后盖棺定性,他仍然应是个坚守节操的历史忠臣大功臣。
赵老二是个家门之耻的例外,只东京闹事这一次也罪该万死。
可是,沧赵家族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血脉了,其他人全没了,其实是被朝廷害死了,沧赵灭门得太冤枉,近二十年对国家付出的无数奉献牺牲没任何意义,朝廷显然半点儿不念其功,没任何情义,只想斩尽杀绝,夺其最后的财富,迫不及待违背人性与儒家道德准则,也违背了一个国家应守的政治风范。
赵廉终于没了。朝廷终于去了最大的一块心病,可是,天下人心也必定因沧赵毫无价值的牺牲而彻底对朝廷寒心。
偏偏这个去杀赵二,夺梁山财富的主将正是他辛从忠。
他辛从忠要亲手灭绝沧赵最后一丝血脉,还要把赵岳的脑袋提到京城让朝廷欢呼放心。是他必然背上历史骂名。
但,到底,他是忠诚君王的人,也是武夫,不会象士大夫们那样对名声顾忌那么多想那么多,杀人心不会软,所以很快抛却那些杂念情绪,铁石起了心肠,目闪寒光,按唐恪的叮嘱,检点了最精良的战马骑兵两千杀奔山东。
他要在水军走运河赶到梁山前快马先一步到济州府接管那没有都监所空下的军权,算是暂时兼任济州军主将,直接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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