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雨显然是认真的，她和柯宏详细讨论了这套治疗仪器中的所有细节。对于柯宏来说，最难的大概是他明明知道答案，却要假装成是和秦舒雨一起讨论出来的。

“可是，这样的仪器制造出来后，如果真的能达到理论上的效果，直接往人的大脑中灌输各种认知能力乃至记忆，岂不是很危险吗？”秦舒雨用手背托着面颊，秀眉微蹙，看着一侧问道。那模样真是美得让柯宏差点忘记呼吸了。

用泼墨的山水画来形容这美人，都是对她的美的一种亵渎，秦舒雨这沉思的温婉优雅的模样，当真让人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

柯宏回过神来，回道：“嗯，的确是。不过其实想想也不难吧？光有仪器或者光有编程人员没什么用，必须两者兼有才行。可以通过一些法律途径来对这两样进行管理，增加非法获取这些知识的难度。”

“嗯……”秦舒雨继续沉吟着，“可是，感觉还是有风险。”

“那就看看这个风险值不值得咯。”柯宏回道，“毕竟这东西只能灌输世界上已经有的知识，又不能凭空创造新的知识。与其浪费那么多资金还冒着违法的风险，不如自己学习呢。”

“也对，通常也只有那些懒惰的富家公子会想省去学习的功夫吧？”秦舒雨点了点头，垂下眼睑自语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通过违法的途径来达成了目的，也只是更快的学到了知识而已。应该没有什么恶劣影响。”

“对吧？另外，这种传输肯定也会对大脑造成负担，不可能无限传输，否则大脑会承受不了的。”柯宏回道。秦舒雨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可是，如果有人试图读取他人记忆呢？比如读取世界首富的记忆，得知对方的保险箱和银行卡密码，然后将他的钱全部偷光……”

“你的想象力好丰富……有没有考虑过写剧本，我都没想过这种事。”柯宏忍不住调侃道。但秦舒雨完全没有要笑的意思，只是抿紧了嘴唇：“我很严肃。”

“好吧。我想想……不妨给那些记忆设置一个读取码，然后添加一系列安保措施呗。”柯宏试探着问道，“其实要我说那些有钱人一定对自己的记忆珍爱有加，如果那些窃贼真能费尽心力盗取他们的记忆，我想就算没有这个仪器也没人能阻拦他们，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们都做到这一步了，我想别人也不会把罪怪到这个仪器头上……”

秦舒雨仔细想了想，接着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出现了一丝好像是微笑的表情：“嗯，说的也是。”但很快，这个表情就消失了，她低头看了看手表，回道：“那今天就先讨论到这里吧，也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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