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声音。
女子挪动了下脚步,抓住了小男孩的手,轻声道:“姑姑没事。”
这时梵羽已经将撞翻的灯笼捡了起来,可惜出门太急了没带火折子,只能黑灯瞎火的递给女子,道:“不好意思,在下有急事,改天如果有缘再登门致歉!”
说罢,脚底生风,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大骗子,他都没问咱们家住哪儿,怎么登门致歉?”梵羽走后,女子打开火折子,将打翻的蜡烛扶正,旁边白嫩洁净的小男孩努着嘴朝梵羽离去的方向嘟囔道。
女子听了,浅声轻笑了起来,抚着小男孩胖乎乎的脑袋,道:“我们家金哥长大之后一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小男孩骄傲的挺起胸膛,仿佛自己此刻就是“大丈夫”似的,忽然他眨巴着黑宝石似的眼睛问女子:“姑姑,你不是会武功吗,为什么不教训教训刚才的大骗子呢?”
女子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她本来已经反扣住了梵羽的手腕,但是发觉对方并没有恶意,环抱着自己似乎是为了保护自己免受摔伤……现在回想起来,那种做法虽然轻浮了点,但却不失为保护自己免受伤害的好办法。
“下次再见到那个大骗子,姑姑一定狠狠的教训他。”
女子牵着男孩柔弱白净的小手,那时常挂着隐忧的面容偶展笑颜,如香兰初绽,却淹没在了这黎明前无尽的黑暗之中。
梵羽那矮小臃肿的身体在无边的黑夜里上窜下跳着,三四里地的距离花费了将近小半个时辰,好在赶到县学的时候大门紧闭着,显然岑夫子还没有到。
他立身在墙脚,借着隐晦不明的月色整理着衣襟,口中兀自“呼呼”粗喘着气,如今伤势未愈,剧烈运动便有些吃不消了。
阳谷县的县学设在县衙后面,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古以来政府机构所在的位置都是风水极佳的黄金地带,与其毗邻的非富即贵,然而阳谷县占据黄金位置的却是县里的学堂,从这里足以看出此地对“学风”的重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伴随着“轱辘轱辘”的响声由远及近,岑夫子的马车缓缓出现在视野中,梵羽急忙迎上去,躬身执礼道:“学生拜见夫子!”
岑夫子刚挑开帘子探出脑袋,便见梵羽在下面躬身行弟子礼,不禁愣了下,道:“大郎为何如此之早啊?”
梵羽急忙起身近前,抢在家丁之前搀扶住了岑夫子。虽说马车下方已经垫上了板凳,岑夫子上下马车不费什么功夫,但这么好一个露脸表现的机会,他怎么可能假手于人呢。
“昨天夫子答应收学生为徒之后,学生激动的一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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